11. 一个故事（1/2）

黑色的扭曲的线条依附于圆型的器皿，燃烧殆尽的鼠尾草，在底部挤出最后一缕烟雾萦绕在纤细的手指上。

安柏其实在发呆，她的助手已经摸鱼一天半了。

不对，如果他醒来要回去的话，就不止一天半了，怕不是要给自己打上百年的工吧。

自己雇佣助手最长记录保持是多少年来着？十年还是二十年？

空气中好像弥漫着奇怪的香气，但是杰森并不排斥。就连那些张牙舞爪的梦魇都缩回去了一些。眼前的黑色逐渐变浅……

“醒了？现在冷静点了吗？”漫不经心地抬头。

“……”

意识开始回笼，下意识排斥的事实再一次降临。

但是他现在已经开始可以压住，保持平时的冷静。只是这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我不在乎你之前的生活，不过，放你几天假让你回去处理好自己的事情还是可以的，比如报个仇？”

安柏自认好心地说着，难道还有比她更善解人意的女巫吗？

Shit！

杰森脸上扭曲，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

安柏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让原本压制住的情绪高涨，内心甚至有些动摇，回哥谭，复仇！

但是，不能是现在！

面对仇敌无法做到十分把握以及全身而退，就轻易回去，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

况且，他不知道怎样去面对蝙蝠，愤怒？失望？还是他不愿意承认的软弱和受伤。

可能他连小丑都没碰到，就会被蝙蝠控制起来，也许最后会被扔进阿卡姆。他自嘲着。

如果这个女巫来找他，到最后，大概会演变成科技和魔法的战争？

住脑！杰森，你都在脑补些什么鬼东西？？！！

“不需要吗？”见杰森不说话，安柏继续“好心”提醒。

“……不、用，谢、谢。”

杰森深吸一口气，咬着牙，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往外蹦。她还是住嘴吧！

“好吧。”安柏有点遗憾。原本还想借他点东西，帮助他复仇，这样的话，他的账就更多了，桀桀桀～～

“流程你应该都熟悉吧。”来到客厅后面那个充满“女巫”色彩的房间，这也是杰森真正醒来的地方。

“自然”

他之前是降智，又不是失忆。

杰森随意站着，打量房间的陈设，之前醒来的场面过于惊悚，没有仔细观察，现在一看，啧啧。

他的眼睛划过瓶瓶罐罐，停在充斥各种古怪字符的魔法阵上。

该怎么说呢？不愧是女巫，普通人进来会吓跑报警的那种。

“那些都是其次。”安柏挡住杰森探究的目光，“首先你需要了解，什么是女巫”。

两双绿色的眼睛碰撞在一起。一个兴致寥寥，一个充满深意。

“过来坐下吧。”安柏转身，黑发浮动。

她今天并没有穿女巫袍，而是一身常服。浓密的长发在格外显眼。

“你做主。”杰森可有可无地回复着。

“我们拥有漫长的历史，几乎可以和拥有永恒生命的血族媲美。也因此两族经常纠缠不清。”

“不过这和我接下来讲的故事并没有关系。只是提醒你一下，以后看见吸血鬼，不要太惊讶。”

很好，又来个吸血鬼，这是什么神秘生物大杂烩？

就算现在蹿出来个恶魔，我也不会惊讶了。

杰森无力吐槽，好像自从他复活后，世界就拐了一个弯。

“女巫是情感大于理智的种族，我讲一个故事，你自己判断吧。”安柏继续说着。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富饶的王国……”

‘无聊的童话故事的开头。’杰森腹诽。

“一个女巫爱上了人类王国的伯爵，自愿放弃女巫的身份，变成人类和对方生活。讽刺的是，她死于难产。”安柏平淡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回响。

“她诞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金发的玛格丽特和红发的瑟西。而在当时，双生子象征不详。”

“伯爵知晓自己的妻子来历不明，却没想到是女巫。当时人们认为红色象征女巫。他下意识的认为玛格丽特继承了自己的血脉，是人类，而瑟西继承了他妻子不详的血脉。所以，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杰森的表情慢慢凝重，他好像猜到了那个结局。

“没有那么糟糕，”安柏看了他一眼，“毕竟是他的妻子留下的孩子，伯爵选择将玛格丽特留下抚养，将瑟西锁进高塔，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两个女孩儿渐渐长大，玛格丽特知道了自己有一个孪生姐姐，却无法反抗自己的父亲。只能悄悄去看望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