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5)
昨晚上,小月明明说是跟同学吃饭去了,却是跟柳逾白回来的,两人那个熟稔劲儿,总归不像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再有上一回,小月遇见粉丝跟踪,柳逾白一见面就是一把抱住她……
种种,实在没法让人不去多想。
“你们是搞对象的关系,还是……”外婆难以启齿,实在没办法去恶意揣度她,她从小乖巧懂事,什么时候胡闹过。
梁司月走过来,在她身旁坐下,歪头去看她,笑了笑说:“您担心我被人骗,我知道的。但是柳逾白这个人,还是不屑去骗人的。他这样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只是一句话的事。我向您保证——用我妈妈的名义向你保证,我们绝对是最最正当的男女朋友。”
外婆难以消化,只有一种无力感,反应到表情上,就只剩下难过,“是我拖累了你……”
“你跟我爸,是我唯一的亲人,哪里有拖累一说。我小时候才是您的拖累呢,让你受了二舅妈多少的气。”梁司月右手伸过去揽一揽外婆的肩膀,“还有我妈,那么固执不懂事,一个大拖油瓶,生下我一个小拖油瓶……”
外婆被她说得又噗嗤一笑,“……别瞎说了。”
“我妈拼上一条命把我生下来,我的生命有两条生命的重量呀。”她柔声安慰着外婆,“我一定不会自轻自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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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梁司月就把舅舅两家叫过来,商量房子的事。
当着两边亲戚朋友的面,一五一十地说了自己打算。
梁司月从来不是什么会撒泼打滚的主,这次逼得自己演了一回这样的角色,声泪俱下地,叫街坊邻居都给她做个见证。
周围人看她伤了一条胳膊,又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旁边坐着个半头白发的老外祖母;再一对比,两个舅舅伙同娘家人多势众,来势汹汹。心态上自然也就更偏向着前者一些。
梁司月言辞入情入理,又得了舆论上的优势,说得两个舅舅再也憋不住什么屁,同意拿钱签字。
原该吃了中饭再走,梁司月一刻也不想待了,给了钱,拿了保证书,便和外婆走了。
到了车上,梁司月将两张按了指印的保证书叠一叠,对外婆说:“这个我收着了。”
外婆没说话,瞧着外头坐在雨棚底下的,乌压压的一群人,无声地抹了一会儿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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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崇城,在下午两点多钟。
大家都饥肠辘辘的,梁司月也没让外婆再下厨,点了外卖,让小琪也留下一起吃。
吃完饭,外婆就先回房休息去了,昨晚上想着这些事,没休息好,下午舞蹈队排练,她还得出门去。
小琪则顺便和梁司月聊一聊工作的安排。
小琪问她,这个固定带还需要戴多久,过两周《极夜》要发布电影的正式预告片了,和剧组合作的杂志有一个采访,主演各自需要拍摄一组照片。
“那时候应该就能拆了,只要不需要摆什么大幅度的动作,应该没问题的。”
小琪点头,“那这个工作,我就叫助理经纪帮你回复下来。还有一些商务问询方面的,过几天晴姐应该会直接找你聊。”
小琪离开之后,梁司月先没休息,而是给柳逾白发了一条消息,告诉他自己已经回家了。
柳逾白秒回:我在开会。你先休息,晚上一起吃饭。
梁司月想了一下,问他:等会儿我可以去你家里待一下么?
柳逾白:梁小姐,告诉你密码,就是让你自便,别什么都跟我请示。
外婆睡了半个多小时,起床,收拾了自己跳舞的行头,就出门去了。
回家一趟受了些打击,倒使她这会更神采奕奕。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也只能继续把日子过好,至少别让真正关心她的小月,再为她操心。
外婆前脚离开,梁司月后脚就去柳逾白家里了。
她在屋里溜达一下,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喝了小半瓶,剩下的放在茶几上。
将电视打开,找了一部计划清单里的电影,但开演十分钟,她就睡着了。
醒来时,睁眼看见满屋子都是夕阳光,那样浓烈的橙黄色,将室内所有物件都涂抹出统一色调。
这是光和色彩压倒性的胜利,人是这幅画中最无足轻重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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