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2/2）

大概是今天受到的惊吓过多，小蝙蝠短时间内有点儿耐受了，只抽了两下嘴角，幽幽的发出灵魂拷问，“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如果你想问我为什么要搭救你。”男人将喝空的咖啡杯扔进水槽，重新回到了操控台前的驾驶座上：“因为路过，撞见了，没办法见死不救。”

白丞律：“。”

他早该想到的，人家纯粹是善心大发才救了自己一条小命，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自己在这里啰啰嗦嗦的纠缠，小肚鸡肠刨根问底，才好没意思。

小蝙蝠倏地被沉甸甸的难堪和羞惭压倒，耷拉下脑袋，低落得不行。

“不过如果你想问的是我的名字，我倒是可以告诉你。”男人冷不丁又添了一句。

白丞律愣了愣。

他依稀觉察到对方看了自己一眼，那目光宛若实质，沿着自己的眉峰、鼻梁、唇线一直滑落到下颌处，甚至带着些温度。

“我叫江无昼。”男人说：“永夜难明的意思。”

白丞律“啊”了声。

对方郑重其事的态度让他愈发不好意思。

“你没必要解释的这么细节啊，我能猜到是哪个字——”他抓了抓头说。

“我看不见得。”男人耸肩，叠起长腿：“毕竟也可以是皱纹的皱对不对？”

“”小蝙蝠渐渐垮起个帅批脸：“我看起来很蠢吗？”

江无昼低低的笑了起来，既没否认也没承认。

舱内一片快活的气氛。

互相交换了姓名，白丞律才知道这个ai少女也有名字，叫雾雨千代。

当得知他愿意留下来以后，雾雨千代就一改先前的端庄稳重，兴奋的开始绕场飞舞，还擅自把舰载音响里的帕格尼尼给切了，替换成了门德尔松。

“她怎么那么高兴啊？”白丞律第三次看到那少女没头苍蝇似的撞到墙，忍不住替她感到脑壳疼。

“她天生喜欢好看的东西，一开心就会这样，习惯就好。”江无昼说：“之前在穆托闯进来一只金色的猫头鹰，我同意她养一阵子，她就像这样开心的绕场飞了四天。”

白丞律：“”

“不过那时候她没放婚礼进行曲就是了。”江无昼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手动切换了播放列表。

“那只猫头鹰后来怎么样了？”白丞律皱着脸追问。

“后来？”江无昼用手指点了点下颌：“我记得好像因为水土不服，掉**掉成了斑秃吧。”

白丞律：“

小蝙蝠缓缓举起手，下意识的抓住了自己留长的头发梢，“那什么，有剪刀吗？”他颤巍巍地说：“我想剪个头发。”

“我帮你剪呀！”雾雨千代不知何时闪现到他背后，将没什么重量的下巴颏架在白丞律的肩头，笑眯眯道。

小蝙蝠打了个哆嗦，“不用了吧。”

“用的用的，你要相信我，我是拥有强大的数据分析功能的高级人工智能，一定可以给你做出最合适的发型。”雾雨千代毛遂自荐说。

“那我想要个显发量的发型，可不可以？”白丞律对“斑秃”二字耿耿于怀。

“可以。”雾雨千代说，她在数据的海洋里遨游了一阵，利用全息光束在半空中投出一张样图来：“我利用仿人眼的扫描算法做过毛发数量统计，这张图是所有例图中可见毛发数量最多的男性发型。”

白丞律盯着那半米多高的**头看了几秒，幽幽道：“雾雨小姐，我忽然觉得你对你自己的认知可能不太准确”

雾雨千代道：“啊嘞？这是什么意思？”

小蝙蝠有口难言，毕竟他不太能做得出打击可爱少女自尊心的行为，这时江无昼途经他背后，用余光瞄了一眼那张分外吸睛的杀马特葬爱家族头。

“主人，你觉得这个发型好看吗？”雾雨千代不怕死地征求意见。

“你觉得好看？”江无昼面无表情的反问。

“根据我的大数据分析，这个发型在星网上的浏览率高达百分之八十六，也就是说一百个看到缩略图的网民有八十六个都点开大图看了，足以说明它的流行和热度。”雾雨千代说：“我认为可以称之为好看。”

江无昼顿了两秒，“所以你知道吗？许多时候我宁愿自己多动动手也不会把个人生活全权托付给人工智能。”他扭过头去，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白丞律的肩，倏地拔高了音量，“雾雨千代，就在三十秒之前我决定收回你高级人工智能的称号，希望你深刻反省一下自己。”

雾雨千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