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仍旧咸鱼(四)(1/4)
天气预报提示,今晚有小雨。
黑色的车内,舒瑶侧坐着,头抵在梁衍的肩膀上。
梁衍的身材极好,尤其适合穿衬衫。舒瑶枕到他温暖的肌肉上,闻到他身上淡而好闻的气息。
舒瑶很难用语言来形容自己此时的状态。
像是醉了,又像是没有醉。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如今的舒瑶,更接近普通人小酌微醺时的状态。
只需要一点点酒精,就能让她的皮肤,一点一点,从洁净的白染上好看的淡淡粉色。
像初春季节,桃花初绽的模样。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梁衍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舒瑶的眉心,眸色暗沉,“这些天我对你太纵容了,该罚。”
手腕上的领带并没有打成蝴蝶结,暗色的底,衬着手腕肌肤愈发莹白。
方才梁衍系上去的时候,失了以往的冷静。
舒瑶瞧出他的不悦,但迟钝的小脑袋让她没办法去思考,想不通他到底为了什么要这样做。
“上次欠了一次,这次又犯了错,罪上加罪,该重罚,”梁衍垂眼看她,“先摘再吃。”
舒瑶尝试着想去触碰他的衣角,却被梁衍按住手。
不许她碰。
手机铃声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响起。
梁衍看着舒瑶:“拿出来。”
手机在他裤子中,如今舒瑶的两只手并在一起,并不是多么方便,探入口袋时也小心翼翼的,唯恐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好在没有,舒瑶艰难地拿着手机,举到他面前。
“接通。”
梁衍这样下着命令。
舒瑶不得不按下接听键,好在梁衍瞧她拿着艰难,一声叹息,从她手中接过手机,仍旧一手搂着她。
“梁先生,”是苏父打来的电话,他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不堪,“关于绾滟的事情,能否多给我一些时间考虑?”
“夜长梦多,”梁衍淡声说,“建议苏先生早做打算。”
梁衍素日待人温和有礼,少有倨傲,这也是他备受夸赞爱戴的原因之一,唯独尝过他强硬手段的人才知道,这人骨子里就是冷的,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
说这话的时候,舒瑶强忍着,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其实手腕被领带绑的不太舒服,刚刚梁衍力气大了些,没能控制好,有点疼。
舒瑶尝试着转了下手腕。
低着头看了看,密闭车厢内,两只手都被绑的严严实实,根本没有办法解开。
梁衍看过来,敏锐捕捉到她的小动作。
按下她的手,挂断电话的同时,他说:“不听话。”
三个字念的很轻,下一瞬,她被梁衍按在怀中,脸埋在他胸膛上,梁衍低头,带着惩罚意味,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
轰。
舒瑶感觉自己脑子里似乎炸开了烟花。
梁衍用的力气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没舍得下力气,偏偏舒瑶耳朵后脖子处的肌肤受不了一丁点儿的刺激。她试图缩着脖子,蜷缩起来,以躲避着难捱的亲昵。
梁衍按着她的肩膀,冷静地问:“想躲哪儿去?”
舒瑶小声:“疼呀。”
其实并不疼,是另一种从未体验过、令她不安的感觉。
从被咬的地方,顺着神经末梢传递到每一处,连带着脊椎都麻了。
梁衍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划过方才咬的位置,洁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咬痕。
他说:“现在乖点,等会才能少吃点苦头。”
舒瑶快被他此时的语气吓的缩成一团:“……我不喜欢吃苦。”
说话间,梁衍笑了一声,扶她起来:“现在不吃点苦,怎么能长教训?”
车子平缓地在路上行驰着,舒瑶曾多次疑心梁衍要做什么坏事,但他没有,只是让舒瑶坐在他腿上。
好闻而清冽的香气萦绕在她鼻间,脸颊贴在质地精良的衬衫上,梁衍低头,耐心地与她接吻。
从未有过的温柔,至少在舒瑶的记忆中,这是梁衍第一次温和而轻柔地亲吻着她。
舒瑶虽然很萌手段强硬的男性,但有一点无法否认,她甘心臣服于梁衍此刻的温柔。
梁衍的手按在柔软的小腹上,轻轻下压,声音低低,带了丝不明的意味:“现在还会不会痛?”
舒瑶不解何意:“不痛啊。”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而这次,梁衍没有故意欺负舒瑶,一手搂着她,一手接起。
这次的谈话事关马上即将开始的董事会换届选举,邓玠联合了部分股东,但仍旧缺少一部分支持。
对方认认真真地汇报着,声音清晰,偶尔可以听到翻动纸张的声音。
梁衍耐心听着,偶尔回应几句。
舒瑶不敢发出声音来,唯恐那边的人听出异样来。
强烈的羞耻心,令她在梁衍怀中颤抖,一点动静也不敢发出。
梁衍一双手不紧不慢,有些逾矩,却又不曾真正碰到不该触碰的地方。
她受不了痒,偏偏手也不方便,无法触碰,更加难受。
舒瑶并不知道他说的摘樱桃究竟是何等含义,但此时她已经开始觉出几分惩罚的意味。
忍不住转脸,看着车窗上的雨珠儿。
她此时的身上已经沾满梁衍的气息。
而梁衍衬衫西裤整整齐齐,唯独少了一条领带。到如今,他仍旧不疾不徐地讲着电话,对手机彼端的人下着最后的通知。
声音端正严肃,听不出丝毫的异样来。
好似此时正抚摸她颤抖脊椎的人并不是他。
车程很长,好不容易到了家,直到下车,梁衍也没有解开领带。
舒瑶都不敢看司机的脸,虽然在后面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她感觉司机脑袋里一定开起了云霄飞车。
梁衍抱着舒瑶,径直到自己卧室。
与梁衍为人处事一般,他的房间中并没有太多装饰品,简简单单。
唯独墙上挂着一张瞧上去像抽象派的画,有些潦草,舒瑶不过看了眼,就被梁衍捂住眼睛,不许她再看。
藏蓝色的床品,舒瑶蜷缩在柔软的床褥之中,眼睁睁地看着梁衍去浴室。
片刻后,他洗净双手,拿着湿巾,放在床边。
舒瑶察觉到危险靠近,想要退缩;然而梁衍比她先一步动作,毫不费力地拎着她手腕上的领带,轻而易举地捆在床头的雕花圆木上。
细伶伶的胳膊被迫高高举起,越过头顶,仅剩可以动弹的双腿也被压制。
完全的压制。
梁衍解开衬衫上的前两粒纽扣。
舒瑶稍稍有些慌乱,并不觉着害怕,虽然动弹不得会让人没有安全感。
但梁衍恰恰就是她的安全感。
梁衍俯身,抚摸着她的脸颊,包括上次被玫瑰花刺弄破的小伤口。
已经长好了,只剩下细微的、浅浅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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