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霸道功法（2/3）

阮慈尚且不知其余道祖是如何实数之汲取道韵，但篇功法却极为霸道，或者亦和她的大道本质有关，一旦抽走大道本源，念头还在，记忆不会篡改，但却会失去其核心。就好似刚才，她生出那一缕贪妒之念，若是往，念头或许只是散去，也或许一直留存到她见到王真人之后，令她说出一撒娇发痴的话语，叫王真人告诉她此前欢喜过谁人，但功法一运，念头仍在，但却如寂一般，不再能唤起其余情绪，念头的核心已经没了，回忆起来就像是看着旁人的回忆，甚至还不如她经历过的那剑种生平余念，还能唤起心湖一丝波澜，念头一去便是了，此刻她想到‘希望王真人和石头里蹦出来的一般，未有任何一人能让心动，直到遇到阮慈’，已并无羞涩、期待、忐忑等种种复杂心绪衍生。

功法竟如此霸道？洞阳道奴是何时种入神念的？启停能否随心而动？若此后任何由心而生的念头，都会自动被功法汲取，她固然修为大进，但和尸走肉又有什么分别？

阮慈对那道奴上使本就暗存戒心，只是未曾显露，如今更是大为恚怒，好在那功法似乎还算听使唤，只是被人性而发的第一道强烈念头激发传承，是收走了那念头，其后不论她如何杂念丛生，俱都没有反应。只是习得功法之后，再看谢燕还与王胜遇，便见到两人身上蒙着一层淡淡光华——便好似莫神爱和她说的一样，能看到众人心的情念颜色，她此时也是如此，两人周身也在不断闪烁人性本能生发之念，变换飞快、五彩兼具，尤其是谢燕还，便和环绕了一五彩闪光晕在身边似的，因思绪飞快，那光晕一亮一灭，飞速变换颜色，看着倒有几分可笑。

“……谢姐姐身上的七情六欲也太多了罢。”阮慈有丝无语，再看王真人，身上颜色便稳定多了，只偶然闪过一道流光而已。

她习得功法、摸索仔细，耗费了一小段辰光，此时王、谢已然放弃寻找窥视者，而是往天边飞去，谢燕还犹然笑道，“也不知是甚么大能在窥视我们，我猜定然是洞天修为——若是道祖，你我二人哪会有什么感觉。”

“或许是你破境元婴时所生异象所致……”

阮慈并不能移动，只能目送两人远去，心犹自对功法琢磨不休，更是对上使用意大感猜疑，心暗道，“倘若我回到实数之，运用功法大吸特吸，让天下人都变成尸走肉，那琅嬛周天又会如何？”

思及此处，她打了寒颤，又忙检视体内，唯恐功法有什么暗招后手，会在她不经意间悄然汲取她的念头，将她自先变成对洞阳道祖忠心耿耿的尸走肉。

细查之下，又非如此，反而体内道也因遭奇遇有了进益，可调用的道韵之力比之前丰厚了何止百倍，只是阮慈此时也不敢试探东华剑，唯恐闹出什么乱来。不知不觉，又去琢磨那功法，好奇地钻研了几番，发觉功法也可不必汲取走所有本源，刚才只是她并不纯熟所致，也可汲取走一半，或者只是一丝，比如她有意想起瞿昙越，心滋生的厌恶之情也是发自人性，但却被汲取走了一多半，随后还是滋生鄙薄冷淡等后续情绪，却要比前淡了许多。

一点令她松了口气，暗忖道，“要说我本人对，绝不至于如此不喜，所有情绪都因情种反噬而生。样看来，太初大道天然便可钳制情祖，可统御情之大道。”

她对瞿昙越是什么感觉不要紧，要紧的是自的感情因人情种反噬，而遭到情之法则干涉，阮慈若不能参透还好，一旦知晓，自然大为不快，千方百计要改变境况。般看来，功法倒也不算是全无用处，确实可起到调和道韵之用。譬如若有人情绪极为激动，阮慈可汲取走许道韵，比如若是人极为饥饿，她取走一本源，那人便会缓下取食的急切。但目前她还不知若果一决定完全由理智做出，与本能无关，她是否可借由汲取道韵干涉其的念头。譬如倘若人并不饿，但却因众人都在让，也就也取一片点心来尝，样的举动可否□□涉操纵。

究竟人性之初都涵盖了什么？若要细究下去，一人的所有为是否都可视为人性之举，那她岂不是能为所欲为，所有人所有想法、念头，全都在她掌控之？

阮慈虽然不能移动，但沉思太初本质，依然是不知时日而过，也不知过了多久，心头突地一震，只见远处峰头之上，两道遁光冲天而起，往此处飞来，遁光之，那情念之色极为纯粹轩昂，好似两把剑那般直刺天际，令她不由退了一步，暗道，“是什么念头，如此强盛！念头，念头竟激发了么多太初道韵，等等，细看之下，片山头，不，上清山门，不不……此时琅嬛周天之，遍布地竟全是一念头，令方周天情念之力如此喧嚣，难怪，难怪上使要说此处大道不平，情、欲、念，三条纠缠大道其力奋发，已恍然压制许多大道，令此处气势场天然不平，若是此往，琅嬛周天甚至可能成为一处法则绝境，如同寒雨泽那般，只是寒雨泽是水绝地，而琅嬛周天则是情、欲、念三重绝境，或许……或许也可称为是太初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