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因果实在（2/3）

莫神爱笑道，“啊，我明白了，那这个告诉你也是无妨，他那女身，在我眼中是片虚无，几乎化身是如此，只有点因果是实在。今日这化身么，除了因果之外，皮囊也是实实在在——他本尊实在就长这副模不错。”

瞿昙越在不远处恰好抬眸望来眼，眸光沉沉，阮慈他看得心头有微跳，便不敢问下去了，扯开题笑道，“那你这神目岂不是了不起得很？若是有人要用化身惹事，你眼便能看穿，若是你还能分辨因果，只怕许多阴谋诡计，在你面前无法遁行了。”

莫神爱叫道，“哇，原来你只是在套我！”

阮慈握嘴笑道，“你不是说了，根本不把我视为朋友么，既然大家是敌人，我套你又有什么稀奇？”

莫神爱和阮慈之间，几乎便有和平过，总是在互相激气，此时莫神爱落于下风，自然气鼓鼓，沉吟了片刻，又转为得意，笑道，“怕什么，便是你知道了，你也不会四处宣扬——你要敢说我事，我就把你事到处去说。”

她这招威胁极是有效，阮慈立刻闭嘴，瞿昙越在远处发出轻轻笑声，莫神爱大声道，“还有你也是！你敢说我事，日后你化身便不要我瞧见了！”

她这说，等如是隐晦承认自己可以分辨化身因果，只要她见过化身，识得本体，那将来本体所化所有分神，即使容貌改易，也照旧能眼认出。而且此女受洞天遮护，几乎是不可能杀死，试想她将来就该有多高？阮慈心底也是暗叫厉害，半真半假道，“官人，你快幻化个分神过来，把她拿下，如此前程，岂容错过？”

瞿昙越淡笑道，“何必，有你个，已是足够了。”

他本体已是联系上阮慈，要和莫神爱亲，只能是拟化分神前来，以莫神爱身份，自然不能答应，更何况此时莫神爱不过是欣赏他美色，真要亲，还远远不足。瞿昙越若是只以情种来引动诸多夫人情念，对莫神爱恐怕便不会有用了，莫神爱神目，或许还能看穿情种——

阮慈心中便是动，不过现在瞿昙越在侧，也不好请莫神爱为分辨，只好暂且按下不提。不过她此时已是明白，为什么莫神爱对自己安危如此放心，想来她养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她，便是阮慈自己，且不说两人是否投缘，现下也舍不得杀她。

她最是个好问，莫神爱又是个好说，二女在起有无数语，阮慈时又要问莫神爱生平见过多少真正绝色，莫神爱扳着指说道，“你们两姐妹是长这般模，功法无非蕴养气质而已，我觉得你姐姐更美，但你也不差。还有你官人越子，嗯，我想想，你们上清门还有个徐娘子，我见过了，长得也颇不差，我们门内，清善真人长得也好——”

阮慈插嘴道，“我见过清善真人，可是当时他是女身。”

莫神爱笑道，“那是清妙真人长相，清善真人不长那个子，不过数千年来，直以清妙真人模示人。他真身也俊美得紧，不过我觉得越子更好看。”

她久居洞天之中，两人认识修士不多，说完了几个之后，说是洞天中豢养鲛人、云姬流，道，“这精怪之属，天五行精炁而生，自然天生就要好看，这其中还是鲛人美貌者最多，所以各洞天内，凡是有水，喜欢豢养鲛人，不但好看，用处还多。能够调理水行精炁，养护天材宝，洞天内许多水行宝药，要元婴鲛人精心呵护，才能长。便是这寒雨泽中鲛人，据说此前也是位洞天修士移来在此，时日久了，方才自行繁衍，又生发出许多变化来。”

三人边说边走，已经逐渐往上行去，距离黑水域越来越远，水质也更加清澈莹亮，仿佛逐渐带有丝晶光，远处又响起隐隐歌声，清甜辽远，若有若无，仿佛根根丝线在水中颤动，三人循线而去，又走了数日，歌声越来越清晰响亮，唱仍是古朴洪荒歌谣，如“北风其凉”、“关关雎鸠”，此时周围气势场中，也不荒无人烟，虽然彼此距离依然迢远辽阔，但依旧能隐隐到四周有修士气势在不断变换，往某定点而去，想来那便是鲛人小集了。

因阮慈之前在浮云码头已亮明身份，不愿节外生枝，便戴上自恒泽天得来面具，幻男身，莫神爱对这面具极兴趣，想要和阮慈换取，道，“这不是本周天之物，甚至不属于本方宇宙，道韵有所不同。我知道你不缺灵玉——实则你想要我现在身上也有，你把面具给我，我替你聚精会神，看出三眼，看到什么我原原本本告诉你，不说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