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寒水沼泽（2/4）

老仆笑而不语，阮慈道，“我猜若是些防范得并不周密的大天，般虚影相，若是修士迷失心神，可能会天魔附虚影，借此凭依，将修士转为影子，而天魔成为修士本。”

齐月婴和阮容均未到点，闻言都是诧异，老仆大声喝彩，道，“慈小姐真是蕙质兰心，不错，听说间大天，的确要防范天魔藏身虚数，乘虚而入。只是我们琅嬛周天不知多少年没有人进入，是以也就慢慢没有些讲究流传。不料慈小姐竟能推断而出，可见天赋。”

齐月婴老仆使了眼色，老仆微微一怔，显然不能会意，仍旧大声夸赞阮慈。阮容倒是微微一笑，阮慈看在眼里，便知道老者大概是精怪之属，人情世故不够精熟，她道，“我出门野得多了，也认识了一些魔门弟子，知道得自然多一些，自么，也就明白过来了。”

又问道，“老丈是……”

老仆挺胸笑道，“我乃主君昔年随身珠点化而成的器灵，主君带我走遍千山万水，我也因此略略有了一番见识。”

器灵虽然罕见，但在本方宇宙却也并不冷僻，青君就是神器生灵得道，不过她原本就是宇宙级灵宝，为道祖执掌，寻常器灵没有般起点，而且器是否生灵，和品阶并无关系，端看主人祭炼层数，有倾注的心血，使用的次数。越是高阶灵宝，反而越难生灵，一般器、宝若是生出器灵，身价便是百倍、千倍地增长，盖因器灵修炼，便等是祭炼宝本身，能够助本提升品阶。不过便是如此，也很少有人交易器灵，因其主人往往是忠心耿耿，一旦抛弃，极有可能郁郁而亡。阮慈并未到老仆居然是珠成精，不免也是高看了一眼，笑道，“原来是师伯随身爱宝，失敬了，难怪如此见多识广，又如此熟悉地理。”

老仆笑道，“我慈小姐也是颇觉亲切——”

要再说下去，阮容蹙眉道，“图叔，你未答慈姑的话呢，愿力路引又是什么？”

众仆闻言，神色各异，齐月婴也是仿佛有会心，图仆怔了一怔，倒也未曾驳斥阮容，话锋一转，便道，“因此地磁力混乱，又没有什么物事参照，是以寒雨泽附近的遥山宗便令弟子在码头散播愿力种子，此愿便是将得到种子的人引到遥山坊市去，专由坊市伙计所发，因愿望十分强烈，此间又没有甚么别的神念扰乱愿力，得到路引的修士，细心捕捉路引和愿主之间的因果联系，便会不知不觉引到遥山坊市，到时灵玉奉一半，因此路引在里卖二十灵玉，其也就是收十灵玉的价。”

众人听了，都是绝倒，但细思之下，又是合乎情理，阮慈笑道，“若是修士买了路引，跑到寒水泽里去，死在了里头该怎么办？愿修发出宏愿以后，若不完愿，修为终生不得寸进，难道伙计就不再修行了么？”

图仆笑道，“所以路引多数都是绝道修士所制，也是们提升修为的办之一。若是真有样倒霉事发生，也就认栽了。”

各地风俗不一，便是小小路引，都有样的鲜故事在，阮容听了也觉得有趣，招手叫小贩过来，买了一枚路引，笑道，“等我们从寒水泽出来，便到遥山坊市去瞧瞧，叫们做做我们的生意。”

阮慈却觉不妥，眉头微微一皱，只是并未开口，偶然往一侧看去，只见身旁舟之上，一群人簇拥着一名带病容的高少女，也正听着们说话，见阮慈望来，她微微一笑，拱手行了一礼，转身往码头行去。阮慈忍不住她背影做了鬼脸，哼道，“偷听人说话么明目张胆的么。”

众人谈笑中不涉机密，也就未曾布下隔音阵，不过修士交谈，声音自然收束，不是凝神细听很难飘到别人耳中，只有阮慈话故意说得大声了些，少女转头看来，上依旧带着莫测高深的微笑，两人视一会，少女突然拉下眼角，吐出长舌，刹间眼球爆出，带血痕，她做了鬼脸，长舌抖动，发出许多怪声！

阮慈惊得呃了一声，齐月婴也不由讶然皱眉，上前几步将阮慈、阮容遮护在后，少女才变回原型，阮慈奚落地一笑，转身扬长而去。图仆看了看犹自停驻在当地的舟，转头众人说道，“是太微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