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命数如织（1/2）

白帝城外，通天巨河的上空，辰星与老者的身影突然出现。

望着下方热闹非凡的河面，那老者对着辰星道：“道友请看”，随着老者话音落下，原本喧闹的河面霎时间为之一静，河水停止了奔涌，船只停下了脚步，整个彷佛河流陷入了一种静止的画面。

“如何，道友？“老者含笑问道。

辰星闭眼感受了一下，“道友之道果然非同凡响，只是不知道对你我以及下方的众生来说谁才是画中人？“，辰星顿了一下，目中闪过一丝了然：“亦或者说都是画中人罢了。”

“哦？”，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讶然，“想不到道友对老夫的道竟有如此认知，实在是让老夫汗颜啊。”

“既然如此”，那老者伸出手对着下方静止的河面轻轻一捏一提，只见一条缩小了数倍的河流被抽取了出来。

那被老者抽取出来的微型河流通体流光溢彩，神异非凡，细细望去能看到其上同样漂泊着无数船只，各种鱼类徜徉在其中。若再仔细观察一番，就能发现无论是水上的游船还是水下的鱼虾贝类竟都能与下方静止的河流一一对应，只不过此时的巨河是静止的，而老者手中的这条微型河流才是动态的，就好像被抽取的是下方河流以及其中万物的灵魂一般。

老者手心摊开，这条被老者抽取而出的微型河流好似一条长长的丝带般在老者手中飘荡，前后两端都望不到尽头，老者将手中的微型河流向上轻轻一抛，霎时间这条微型河流急速放大，辰星与老者瞬间被无尽的水流淹没。

几个呼吸间这条微型河流就变成了与下方静止的河流一般大小。辰星可以感受到水的流动，甚至还能感受到游鱼从他身边悠闲地游过。

“道友，这边。”老者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听到老者的呼喊，辰星抬头望去，原来老者已经不知何时来到了水面上，招来了一艘小船，穿起蓑衣手撑长篙化身成了一名撑船的老翁。

辰星脚步轻启，转瞬间便从水中登上了那艘小船。

“就让老夫载道友一程吧”，化作船叟的老者含笑说道，“不知道友要去河的下游还是上游啊？”

“还请道友送我去下游一趟吧。”辰星答道，“昨日之日不可留，去之何用？”。

“既如此，道友站稳了。”说罢，老者一撑手中的长篙，小船向着下游缓缓驶去。

辰星站在船头，望着前方荡漾的水面，以及偶尔会从水中蹦起的游鱼，沉默不语。

随着小船的渐行渐远，辰星感受到时光正在缓慢的流动。良久，辰星突然对撑船的老者说道：“岁月当真无情，回首看来，你我不过也只是这河中的一条游鱼罢了，随波逐流，终究不知会游向何处罢了。”

“道友真会说笑，你已是站在顶点之人，若你是这河里游鱼，那这天地万物岂不是连蜉蝣都算不上。”

“可那又如何，终究难逃命数。”辰星缓缓说道。

老者望向辰星，似还想再说些什么，最终却化作了一声叹息。

稍后的一段路程，两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天地间只剩下河水流动的声音。

过了许久，老者将小船缓缓停靠在岸边，“我们到了，以老夫之力，只能送道友到万载以内。”

“多谢道友，还请道友稳住大道，等我一下。”言毕，辰星从船中一跃而起，随着辰星的动作，本是白昼的天空一瞬间转换颜色，化作黑夜，皓月当空繁星点点，辰星的脚下凝聚出了一条由无数星辰汇聚而成的星桥，随着辰星的脚步向着河流更下游的地方延申出去，一时间整个天空星光璀璨，美不胜收。

辰星脚踏星桥，沿着河流的下游渐行渐远，不多时身影便消失不见。

望着辰星远去的背影以及周围变换的天色，老者没有多说什么，闭上眼在小船中开始了打坐。

过了许久，老者听到了一丝声音，睁开眼发现辰星不知何时重回船上。不同于之前青年模样的辰星，此时辰星的模样竟变成了中年，脸上还有一丝丝恐怖的裂缝，身周气息紊乱，似受了重伤。

“多谢道友大道护持。”辰星嘶哑地开口向老者道谢，他的声音也变得如同饱经沧桑的中年人一般，“道友还请稍后片刻，待我调息一下。”。

说罢辰星取出一枚丹药服下，开始闭目调息，过了片刻后，辰星的面貌逐渐从中年人恢复到了青年的模样。

“道友的大道果然霸道，以一己之力硬抗时空之力，看来道友要做的事已经成功了？”

“多谢道友相助。”辰星再次向老者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