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凭空而出(1/2)
给刘晓强的记过处分,已经让大家惊愕不已,现在又给一排长记大过处分,这也太严重太离谱了?不就是一记耳光嘛,多大点事啊!现实生活中屡见不鲜,平常的惯例是批评几句就算是过去了,最严重也不过就在大家面前做检讨而已,不至于上纲上线到如此地步啊?队长是不是疯了?
不知就里的军人们惊愕不已,认为有失偏颇,一个个各抒己见,纷纷攘攘请求队长手下留情,他却冷若冰霜,不为所动,就连满腹疑惑的魏场长也觉得不合情理,来到跟前说:“我我,我说,处分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草率?这关系到一个人今后的发展前途,可不可以从轻发落?”
其他人也纷纷上前说情,唯独绝顶聪明的女记者冷眼观看,她似乎知道了其中的奥秘。
法不责众,大家的情面不能不照顾,要不然就有些不近人情,曲高和寡了。自古道:天理、人情、国法,都是需要兼顾,更何况他真正地用意不在于此,而是为了不可预知的未来,一旦崩盘了,先下手为强在做准备,就顺坡下驴的说:“哼哼——既然大家说情,也不能就此算了。军队的纪律条例神圣不可侵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们天天在唱,就是我们平常的行为规范,容不得任何人践踏,要不然哪有我们军队无往而不胜的今天?一排长今天的反常举动,既然已经触犯了条例,我就不能徇私枉法,听之任之。大家都知道,我和他是发小同乡,我对他的了解,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他虽然没有文化却心地善良,厚道仗义,和我当兵以来,从来未有打骂过自己的战友,欺辱过新兵们,今天为了我乱了方寸动手打人,算是第一次破例。哼哼——通信员是传令兵,他的重要性大家都知道,如果大家不尊重他,队部的命令如何贯彻执行?我们怎么能有整齐划一、步调一致的统一行动?而一排长竟敢动手打他?事可忍孰不可忍。鉴于此,顾念他是初犯,行政记大过处分改为行政严重警告一次,你可服?”
“我服,我服,我错了,只要你不死,我愿意接受处分,我向通信员张亚夫赔情道歉。”黑子无所谓的大声说,并且走过来抱住通信员,笑呵呵的说:“小张,你打我十个耳光好不好?就算是扯平了,行不行?”
“要不得撒——一排长,没没,没得关系得噻——我害你挨处分了噻——”两个人冰释前嫌,不亦乐乎。
羽队长一看,时间已到了出工的时刻,大声地说:“兄弟们,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凶险,此时此刻你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我也不能告诉你们是怎么回事,是因为时机还不成熟,过些天就会冰消雪融大白于天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要提醒大家的是身为军人,不该你知道,你就少打听敬而远之,免得惹祸上身。你们现在知道多少就是多少,仅此而已,相互间不许议论,不许传播,不许外泄,否则,就不是处分的事情了,弄不好就会杀头坐牢掉脑袋。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吓唬你们,希望大家把刚才发生的事守口如瓶烂在肚子里,不外传不泄露明哲保身,但求无过,一切行听指挥,管好自己的一言一行。牢牢记住祸从口出的千古真理,绝不是妄言,一如既往干好本职工作,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这样,一排长三排长留下,其他人出工,各班长管好自己的兵,解散。”
疑惑不解的士兵们鸟兽散了,羽队长转过身看着队部里的所有人说:“嗯嗯——我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你们都是左邻右舍,希望大家把刚才看到听到的事情忘记闭口不谈。你们记住了,好奇心真的会害死人,绝不是空穴来风。你们知道我不是虚妄的人,我是为了你们好才提醒你们避祸消灾,你们一定要理解我的苦心,切不敢满不在乎惹祸上身,如果不当回事一意孤行,信口开河招灾惹祸了,不要怪我没有提醒。魏场长,杨大夫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神情不安的隔壁邻居,嘘唏不已离去了,留下来的魏场长和杨大夫一头雾水,看着他匪夷所思,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头痛欲裂,好像千万根针在扎似的,咧着嘴摸了摸头,呲牙咧嘴忍了忍,可人的女记者脸蛋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落落大方搓他脖子缓解疼痛,他神情严肃看着魏场长和杨大夫说:“嗯嗯,二位老前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当然,你小子弄出来这么大动静,我不能置若罔闻,袖手旁观。如果有什么风险,我愿意和你共同承担,哪怕是撤职查办,坐牢杀头,我认了。”魏场长毫不犹豫的说。
杨大夫一听魏场长的话浑身一颤,看了看他视死如归的气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羽队长却缓缓地说:“杨大夫,好奇之心真的会害死人。嗯嗯——你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你就离不开这里了,你可考虑清楚?”
“哦——你你,你是说要要,要限制我的自由?”
“这件事非同小可,性命攸关情非得已,我不得不这么做。”
“哪哪,你你,软禁我到什么时候?”
“嗯——明天的这个时候。”
“呃——这这这,这可不行,还有几个危重病人需要处理,我不能留下来。”
“那好,你现在可以离开,不过……”
“羽队长,我知道事态严重,我会守口如瓶,你放心,我以一个二十年老兵的资格发誓,绝不负你。”
“那就好,谢谢杨大夫辛苦,这件事过去后我会蹬门道谢。刘晓强,送杨大夫回去。”
“是——”刘晓强正儿八经回答道。
送走了杨大夫,他看着魏场长想了又想,犹豫了一会,眉毛一挑说:“嗯——老首长,我和你相识相知时间不长,却情投意合,互为知己,我不想害你,这件事关系重大,大到无法想像,真正是骇人听闻。你不知道就能消灾避祸,独善其身,隔岸观火,看着我大祸临头绑缚法场身首异处,你还能为我送一碗断头酒,烧点纸钱送我上路,我就含笑九泉,感激不尽了。唉——如如,如果你知道了就会惹祸上身,我不知道后果会是个什么样?我……”
“哼哼——小子,你小瞧我是不是?再怎么说老汉我戎马生涯一生,大风大浪不是没有经历过,没有对不起国家,没有对不起自己的战友兄弟,我不是贪生怕死的懦夫。你认为我是你的知己,那就没什么好怕的,我和你一起共同进退。黄泉路上无大小,我和你做伴不寂寞,绝无怨言。可可,可反过来说,以我的老资格,说不定我还能为你多担待些……”
“啪啪啪……”女记者突然拍起了手,莞尔一笑说:“看不出魏场长宝刀不老赛黄忠,人老雄心在,生死关头为朋友两肋插刀,令人敬重。”
“呵呵——大记者过奖了,这是人之常情嘛,不足挂齿。羽队长和我相知相交,相见恨晚,我相信他不会是一个胡作非为的人,更不是不知死活的神经病。哼哼——今天既然不得已以身犯险,置生死于不顾,自然有他的道理,我怎么能隔岸观火置身事外?看着他孤军奋战?我我,我怎么说都于心不忍呐?”魏场长大气的说。
羽队长一听心潮起伏,大为感动,想不到一个暮年之人,在生死关头之际不计个人得失,不失军人本色,还有这般豪情义胆,不枉相交一场。他抑制住情感,看了看黑子说:“你立刻去把杜一波接回来。”
“是——”他转身就走,突然又转过身来“呃——你你,你还要写封信才行,要不然,哪两个丫头片子不好说话。”
“哦——就是,我这就写。”羽队长坐在桌子上,提起笔龙飞凤舞的写道:“玉平凤仙二同学:别来无恙,见字如面,黑子去接回我的兵,健康状况好于否请于方便,详情后禀。虎佳同日。”写完后递于黑子。
女记者却坏惺惺的扫了一眼说:“就这么简单?”
“且——长篇大论没时间写,三言两语能解决问题就行。”黑子急匆匆的走了。
队部里就剩下魏场长和女记者了,他看了一眼不放心的女记者,知道她的心思。事已至此,再没有可先择的余地,慎重其事对魏场长说了杜一波的故事,把他听的神情紧张,眼睛瞪得跟铜龄似的大张其嘴,口水流出来都不知道,把女记者看的蹙眉掩口,把目光移向了别处。
队部里寂静的只有喘气声,室外骄阳似火,一群麻雀目中无人扑到了门口,叽叽喳喳吵闹不停,有几只大胆的麻雀,蹦蹦跳跳跳进了队部,摇头晃脑看了看像雕塑一样的三个人,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纹丝不动?
“哈哈哈……”突然一声毫无征兆的大笑,吓坏了毫无防备的麻雀们,“扑棱棱”一声轰鸣,几百只麻雀慌不择路腾空而起,心里面一定在埋怨:“干嘛装神弄鬼玩深沉?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魏场长的突然大笑,不仅仅吓跑了麻雀,也把羽队长和女记者吓得不轻,两个人担心吓坏了他,万一吓成神经病可就麻烦了。
两个人的眼神交织在一起不知所云,就听见他笑声戛然而止说:“哼哼——好小子,我没有看错你,你为了你的兵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拯救他、窝藏他,不愧为领军人物,老汉我佩服你。呵呵——刺激呀?叛国者?国家通缉犯?怪不得前一阵子风声哪么紧张,我还以为离得很远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成想就近在眼前,还是我们自家人?这这这——这不是岂有此理吗?哼哼——我们农场出去的兵,个个都是个顶个的英雄豪杰,怎么可能是叛国者?哼哼——你做的对,杜一波这小子我认识,您还没有来车队的时候,他就牛皮哄哄不可一世,自己的老子当军长,就好像自己也是军长似的,把我都不放在眼里,没成想你来到后,把他的嚣张气焰抹去了就蔫吧了,成了你的得力干将,现在又成了你的心腹大患,这这这,这何止是烫手的山芋?简直就是定时炸弹嘛?一旦爆炸,两万斤大米全完了一损俱损,那就是同归于尽的下场啊?哼哼——你你,你小子也敢抱在怀里?”
“他不是叛国者,是受人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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