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忆往昔13(1/3)
会水的军人们在湖面上齐心协力,手脚并用划拉水噗噗嗵嗵,水花四溅,远离了湖岸有几百米了,看过去影影绰绰的时候,把拉到位的巨大渔网停留片刻,满世界全是击打水面的兵乒乒乓乓,噼噼啪啪此起彼伏,惊扰鱼群四散逃窜,慌不择路就误入歧途走向不归路,心想事成了。
鱼群的数量有多少没有人知道?清澈透明的湖水里,却能看见乌泱泱一片又一片聚集在一起的鱼群闪电般东躲西藏,像一股股龙卷风一样忽东忽西,逃无可逃就自寻死路了,眼睁睁撞进渔网垂死挣扎,就成了军人们的囊中之物,高兴坏了这些贪得无厌的莽撞少年,开心一刻不过如此。
气喘吁吁的大家喘了口气,嘻嘻哈哈又开始收网了,信号兵手里的绿旗上下飞舞,互相传递信息,湖岸上的汽车发动机就轰鸣了起来,保险杠上的卷扬机飞快旋转,钢丝绳一点点收缩。
赶鱼的兵在水面上不着边际,漫无目的胡乱拍打着水花四溅,不知道惊慌失措的鱼儿们会不会上当受骗?偌大的湖面里辽阔无边,哪里没有藏身之处?只要稳稳当当潜伏起来,呆着不动谈天说地,眼不见心不烦拉拉家常,有情人谈情说爱置之不理,大孩子一样的军人们就会束手无策,毫无办法,劳而无功,只能望洋兴叹了。
没有智商的鱼儿们真正是死脑筋?听到水面上的击打声,就像听到了上帝的呼唤,仿佛就是世界末日灵魂出窍,变成了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急急如丧家之犬,没头没脑到处乱窜,糊里糊涂就闯进了渔网,和左邻右舍亲戚朋友聚集在一起吓破了胆相互抱怨,再也找不到出路成了牺牲品,变成了军人们欢呼雀跃的收获,可悲可叹啊。
农场的老爷们花拳喝酒激战正酣,一个个面红耳赤,已经进入状态了高声喧哗,醉话连篇。家属孩子们吃饱了,在胡杨林里打闹嬉戏,通讯员张亚夫维持秩序,时不时跑过来提醒他们有蛇,还要防范头顶上的枯枝掉下来伤人,这都是羽队长给他安排的任务。
安全管控风险,是保证出行愉快的首要条件,万一有什么闪失?可就美中不足了。
羽队长和黑子爬在汽车内胎里,惬意的和渔网一起移动着,吃错了药没有归路愣头愣脑的鱼儿,冷不丁从水里面跳出来兴风作浪,水花四溅,泼的满脸都是水。
黑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哈哈哈……老伙计,这一网比刚才远了几百米,鱼儿会不会多一些?”
“呸呸呸——谁知道啊?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和你一样是旱鸭子,不懂水里面的状况?不好说?”
“呸——呸呸——这这这,这些新兵蛋子们呆头呆脑不会干活?死巴巴不灵活,要不是韩老六尽心尽力指手画脚,就捕到鱼了。”
“且——拉倒吧?死了张屠夫就不吃肉了?呸呸呸——这些兵没有干过活有情可原,干几次就会了,你可不要一叶障目小瞧了他们呀?你看看学车学的多快?比原来的哪些兵可聪明多了。”
“哼哼——聪明是聪明,就是觉得浮躁靠不住?干什么虽说是富有激情,热情洋溢,总是毛毛糙糙不靠谱?”
“呵呵——你算是说对了?与众不同有想法疯狂的人、自负的人、自不量力的人,都是有能耐的人。他们年龄小不成熟,总得给他们时间慢慢转变,日积月累成长进步,磨砺个把年就稳当了。”
“嗯嗯——也是呀?咦——我我,我发现你和那个女人贼眉鼠眼?眉来眼去不正常?是不是你娃又瞎了眼睛鬼迷心窍看上她了?你你,你娃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想犯错误了?”黑子突然袭击他软肋。
一条大鱼跃出水面,像制导导弹一样直射向怀中,眼疾手快的他出手如电,紧紧抓住鱼,鱼在空中剧烈摇摆着水花四溅,逼得眼睛睁不开,黑子偏过头避水叫唤道:“快快快——赶紧摁在水里淹死它……”
“哈哈哈……呸呸呸……你你,你是越活越出息了?鱼能淹死吗?赶紧在鱼头上砸一拳,快快,快点,抓不住了?”羽队长大声疾呼。
黑子一听转过头,提起拳头一拳砸下去,滑腻腻的鱼怎么能抓得住?手起拳落鱼也不见了,他抱怨道:“哎呦呦——呸呸呸……你你,你连个鱼都抓不住?笨死了?”
“嘿嘿嘿……你逼能抓一个试试?”羽队长笑呵呵反驳道。
两个人相视一笑,黑子还没有得到答案,看了看远处车里面的女记者,贼心不死的说:“哼哼——你你,你娃做贼?心虚了是不是?说话呀?”
“呵呵……”他一听,淡定从容的笑了笑说:“你哪个猪眼睛怎么就看着我和她贼眉鼠眼、眉来眼去了?难道说你就没有心怀不轨?心辕马意看她一眼?”
“哦——我我,我是看了?可可,可她不看我呀?”
“哈哈哈……说明你娃是丑八怪歪瓜裂枣,颜值太低,没有值得看的地方,怨不得别人啊?你就忍着吧?”
“哼哼——屁话?我我,我要是有你娃哪么骚情的话?她也会看我?我看她对你色迷迷不怀好意?你你,你娃不会让她淹了咸菜吧?”
“呵呵——说什么呐?你看我像不像让她淹了咸菜的样子?呸呸呸——白吃萝卜淡操心,想什么呢?”
“且且——我是担心你娃再一次走错路上贼船受骗上当?哼哼——高原的哪个漂亮军医梦医生?不是活生生的样子吗?眼看着就要结婚成亲了?却不明不白销声匿迹鸡飞蛋打了?把你娃害得死去活来大病一场,差一点就一命呜呼了?我我,我说哥们?城里的女人好看靠不住?花花肠子多得很,曲里拐弯看不透啊?”
“哼哼——也不尽然。我们乡里人也不是低智商的榆木疙瘩,不解风情的傻子?某种程度上是虚怀若谷,大智若愚,醉里挑灯看剑更胜一筹,谢谢你娃关心?嗯嗯——这个女人是记者是女中豪杰知恩图报,有情有义,仗义疏财,文韬武略都不一般,你不要招惹她就是了。”他感激的说。
黑子一听还想说什么,跃出水面的鱼越来越多,有些鱼歪打正着就撞在身上了,既是不痛,痒酥酥也不好受。大家嘻嘻哈哈扑打着,眼看着离岸边越来越近,不知道渔网里有多少鱼好不期待?
女记者看着刘晓强神往的看着湖面不说话了,她就提醒道:“啧啧啧——汽油是汽车兵的生命线,暴风雪里没有了汽油怎么行?哪可就寸步难行?不不,不是死定了吗?”
“啊……”他一听突然回过神来,想了想说:“嗯嗯——没有了汽油,当然是死路一条,可我们就不同了?”
“哦——你你,你们有什么不同?难难,难道是天兵天将不成?”
“呵呵——哪到不是?队长一看离驻地还有百十公里路,就命令弃车步行,把冻僵了的陌生战友们用篷布裹着拖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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