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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群魔乱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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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的二人相斗,势均力敌,也不知次仁多吉究竟能否取胜。

此时,梁翊却陷入了犹疑,他虽然实力不强,但若是在旁施以偷袭的话,也足以令次仁洛桑头疼不已,只是,这是他二人的比试,他又是否应当插手?但万一次仁多吉败亡,局势恐怕便脱离掌控了!

犹豫了许久,梁翊仍然未曾想到好的办法,只得权且从旁观望,见机而行。

次仁洛桑在火之气上的修为不凡,掌风灼灼,而次仁多吉数十载苦修内劲,也颇有真才实学,是以一个取巧,另一个刚猛,斗得不分上下。

只是,五行之气却较为高明,次仁多吉对此也不是颇为了解,而次仁洛桑却是知己知彼。斗得百招上下,他竟微微占了上风。

见状,梁翊再也忍之不住,将火之气偷偷地导入了一个木椅之中,准备对次仁洛桑施以偷袭。

两人相斗正酣,对于梁翊的小动作根本未有丝毫的察觉。

这时,梁翊见次仁洛桑不知不觉间来到了那木椅附近,当即将火之气引燃。那次仁洛桑登时不防,为了躲避这一攻击,足下踉跄,被逼入了下风。

次仁洛桑纵然心里恼怒,但眼下与次仁多吉交手,根本无暇去寻梁翊算账。

那次仁多吉本不欲让梁翊相助,但念及全族的未来,又不得已如此。

梁翊一招得手,觑得便宜,正欲故技重施。谁料,他足下刚动,却听身后有破空之音传来。

对于这些来者,梁翊不用回头也知是九黎之人。他早有防备,是以并不担心,全速避开。

“嘭嘭嘭”的一声声巨响传出,这偌大的书房中聚集了几十人,此时也稍显狭窄。不消说,见那些九黎之人现身,轩辕氏族的高手便也立刻出面阻拦。

只是,次仁洛桑与次仁多吉却并未受此影响,仍是自顾自地打斗着。梁翊回头望去,两方人皆没有戴上面罩,似乎早已撕破脸皮,不惧被识出身份。

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九黎族为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朋友龙无累!梁翊一见龙无累便会产生一种恨意,或许是因为羽族之事,或许是因为一些其它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在羽族之时梁翊过于冲动亦且他见识尚浅,先入为主,后来回过头一想才知龙无累谎话连篇,意在激怒自己,姬陵鵷就算敌他不过,想走却也是绰绰有余!

龙无累见到梁翊,并不意外,冷笑道:“又是你,这次恐怕你没有那么好运了,今日我便看你往哪跑,又是否会有人出手相救!”

梁翊还未答话,却听站在其身旁的李承志开口道:“久闻龙侯之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年轻气盛,锋芒毕露啊。只是,足下莫非不知那‘过刚者易折,善柔者不败’的道理乎?”

闻言,龙无累大笑两声,一掌便朝李承志拍来,口中道:“老儿,你说得好听,那且看看我这一掌是败还是不败!”

见状,李承志不慌不忙,一个纵身,挥掌将之截住。两人皆是水之气,一开一阖见水雾弥漫。梁翊知晓龙无累的厉害,他虽然知道李承志也是实力不凡,但也未曾料到他能与龙无累正面相抗而不败。

兵对兵,将对将,玉皇大帝对阎王,两边主将相斗,其余众人自也不甘寂寞,各挑对手,打斗起来。

九黎之人与轩辕氏族人数相当,实力也颇为势均力敌,梁翊的对手纵然是九黎最弱的一个,但对他来说也是颇为吃力。

书房之中一片狼藉,碎籍漫天,木屑纷飞,不多时,竟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原来这屋舍禁不住几十人的气劲,墙壁竟也摇摇欲坠起来。

然而,乱战中的众人却似毫无察觉,依旧是战得正酣。梁翊心有旁骛,虽然欲要离去,却被对手迫地脱身不得,也只得硬着头皮挥手抵挡。

此时,房中早已是乱成了一团,除了次仁多吉与次仁洛桑无人打扰,其余的皆由捉对儿厮杀变为了乱战。有时见有敌人的后身暴露在自己身前,便伸手偷袭,而敌方也会有人相助,彼此便换了个对手。

斗得片刻,这屋舍终于坚持不住,轰然倒塌。但是这数十人皆是高手,自恃神功,瓦片等等一些物事落下,皆被其用气劲弹开。一时之间,战局更乱,众人不仅要抵御对手,还要时刻注意四周与头顶是否有飞来的“暗器”。

屋舍中的横梁、墙壁等物此时也倒塌下来,似乎要将众人埋于其下。然而,他们交手释放出的气劲实在太强,那些杂物顷刻间便被震得四散纷飞。霎时间,书房不见了,只余下一地狼藉的院落。

天色渐渐明了,金乌一寸一寸的升起,只是不远处却依旧是喊杀声震天,夹杂着阵阵惨叫。

梁翊的修为太浅,无法用真气将那些大的物事震飞,只得四处躲避。这一下令他更是尽占下风。

然而,他却因祸得福。

梁翊为了躲避一飞来的瓦片向后退去,那九黎之人抓住机会抢上。也就在此时,空中一处大梁落下,不偏不倚,竟刚刚砸中那人的后脑。

那九黎之人的头部登时血流如注,步履虚浮,只是尚还保持着一丝清明。得此机会,梁翊自是不会客气,趁机抢上,一拳打在了他的胸膛。

这一拳他是运足了十成之力,而那人却被刚刚的一下打击岔了气,又如何能够抵挡这一拳之威?登时倒退了几步,胸腔几乎凹陷了下去。受此重伤,那人如何还能够再战?斗得两招便向后逃去。

梁翊终归还不够老辣,未能定下杀人的决心,因此也只得任其离去。

屋舍已倒,数十人交战地地点便在这院中,较之刚才宽广了许多,是以出手愈发的大开大阖,不再留有余地。此时,轩辕氏族有两人受了轻伤,而九黎族则是两人轻伤,一人重伤,重伤的那个便是梁翊的对手。

他们身受轻伤,却也不敢稍事休息,仍是牟足了真气,与九黎之人缠斗。这时,忽听一声冷笑传来,便见一道人影,骤然出现在了战局之中。那人闪身到了一名受伤的轩辕族高手之后,一掌拍在他的后背。

他速度极快,又是偷袭,那轩辕族的高手丝毫未曾反应,便已中掌,飞出之后倒地不起。

然而,众人还未及回过神来,他便再度一闪身,出现在了另一轩辕氏族受伤的高手身后,两掌将之打飞。

做完这些,那人一口真气用尽,方才现出身形。梁翊瞧去,只见来人竟是一白眉白须又身着白衣的老者,初时一看,倒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此时李承志本与龙无累斗得难解难分,但是这般变故却也未曾逃开他的双眼。见两名族中高手不知生死,他心胆欲裂,却又偏偏无法相助。此时,他见那人露出面容,似是想到了什么,惊声道:“钟王?”

钟王,九黎族大首领座下的十王之一,武功极高,在九黎氏族之中绝对能排进前十。瞧见他,李承志心往下沉,传闻这钟王在围攻凭皇是为其重伤,只留下了半口气,却不料竟会出现于此。观其刚刚的身手,想必伤势已然痊愈了!

对方骤然加入了如此高手,双方的平衡瞬间便被打破。为了拦下这钟王,轩辕氏族上了三名高手方才勉强抵御,然而如此一来,九黎族便在人数上占了优势,空出来的几名高手纷纷去帮助其余同伴,轩辕氏族尽落下风。

而在较为偏僻之处,次仁多吉与次仁洛桑对这些根本无暇顾及,又是数百招过去,次仁洛桑再度占了上风,只是两人的武功伯仲之间,稍占上风容易,取胜却难。

轩辕氏族的高手面对着九黎族人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仍是在苦苦支撑。梁翊瞧得不甘,却是有心无力,根本难以给予什么帮助。

李承志见到这番景象,情知今日若是再度这般下去,他们这些人决计会全部丧命于此,当下紧咬着牙,犹豫着是否要让大家暂且撤退。

正当他犹豫间,战局中却再生变故。只见战场中两道火柱凭地而起,两名本还占尽上风的九黎之人却顷刻间化为了两名火人,在高温下面容扭曲,凄厉哀嚎。他们欲要运用内劲抵御,却根本无法。

见到这熟悉的一幕,梁翊大喜,如此威力的“七月流火”,除了火神祝绍辉又有何人能够施展?见到两名同伴的遭遇,其余九黎之人也不敢太尽全力,对脚下警惕了许多。这样一来,轩辕高手的压力骤减。偶尔再度有几道火柱出现,也被九黎高手堪堪避开。

这时,又是一道火柱自钟王面前涌起,将钟王与那三名轩辕高手迫开。然后,便有一道红影冲入了战局之中,一掌拍向钟王。这一掌炎风呼啸,身侧的众人都能感到无比炎热。

钟王却不慌不忙,伸出右掌,与之相对。两掌相交,却一触即分,并未有什么劲气的涌动,极为平淡。一掌相对,两人各自后退了数步,而那三名空出手的轩辕高手则去帮助其余的同伴。

那红色身影现出身形,露出了他的面庞,正是祝绍辉无疑。钟王见他出手,便已料到了其身份,微微一笑,道:“真是未曾想,一别十余载,火神尚在人间,本王真有不胜之喜!”

祝绍辉冷眼望着他,回道:“本神也未曾想到,你竟侥幸从凭皇手中活了下来,倒也当真是祸害遗千年!却不知这十余年你的‘辛金诀’有着多少进步!”

对于祝绍辉之言,钟王不置可否,耸肩道:“凭皇的确是天纵之才,那一战本王至今心有余悸,只是上苍无眼,到底不肯收下我这把老骨头。论及武功,若非你那火之气恰好克制本王的‘辛金神诀’,你又焉是本王的对手?”

说到底,这九黎族的部分武功也离不开五行,这辛金诀便是其中一个,五行属金,却刚好被火相克。

祝绍辉虽知他所言皆是事实,但仍是冷冷道:“你也不过逞逞口舌之利罢了,这十多年想必你过得也不怎么样,看刚刚那一掌,武功似是不进反退!”

李承志曾经也与祝绍辉有过一面之缘,见他出手,更是大喜,虽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此,但这火神当真是如及时之雨一般,来得恰到好处。他对二者的具体实力并不知晓,但观刚刚二人的交手,想必拖住那钟王也不成问题。

想到这里,他便心无旁骛,专心与龙无累交手。而方才尚还在窃喜的龙无累却被这一变故乱了心境,微微落了下风。

这些人都是高手,梁翊身处其间便似一个稚子小童,孱弱无力,几乎帮不上什么忙,于是便退出了战圈,从旁看着钟王与火神二人的对决。

这两人皆是十足的高手风范,一拳一掌虽也是气劲涌动,但是交手却极为平静,未有丝毫外泄的能量。

祝绍辉与钟王相斗半晌,但觉这里人影涌动,颇有些施展不开,不由对视了一眼,便各自一个纵身,觅地交手去了。

这两名高手已走,场中的众人压力也随之一轻,士兵在外殿厮杀,局势再度陷入了僵持。

又斗片刻,李承志与龙无累对了一掌,各自退开,冷冷相望,未曾再度出手。见状,战局中的轩辕氏族与九黎族的高手也都纷纷退到了己方的阵中,只余下次仁多吉父子之间的决斗。

两方似乎尽皆知晓这般僵持下去并无大用,便索性让他二人分出个胜负。又过十余招,忽听“呔!”的一声大喝,次仁洛桑抓住次仁多吉的一个破绽,一脚踢中了他的小腹,而次仁多吉拼死反击,一拳打在了次仁洛桑的左肩处。

二人各自发出了一声闷哼,但显然次仁多吉伤势较重,他倒飞而出,坐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而次仁洛桑则是后退了几步,肩膀中拳处疼痛难当,仿佛连骨骼都被这一拳打碎。

只是,他却无暇理会这疼痛,看了眼不远处坐于地上的“仇人”,纵然此时次仁洛桑满面灰尘,但他却依然露出了一抹快意,快步向其冲去,挥拳向他的头顶打去,未尝有丝毫留情。

然而,就当他即将手刃“仇敌”的时候,却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住手!”这一声对次仁洛桑来说无比熟悉,闻言后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凝目望去。却见他的母亲自次仁多吉身后的一处墙角钻出,竟挡在了他的面前!

次仁洛桑大惊,想要收势,却已然不及。他一拳打在了他母亲的胸口之上。他的母亲不会丝毫武功,中拳后,檀口中登时射出一股鲜血,向后飞出。

次仁洛桑瞧得大骇,急忙几步抢上,将之抱在了怀中。他见母亲此时紧闭着双眸,气若游丝,便匆匆为她渡入真气。然而他这一掌已是全力,这一下将卓宛萍的心脉震碎,无论他如何渡入真气也是回天乏术。

到得此时,他已是万年俱灰,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抱着母亲一跤坐倒,在那里嚎啕大哭了起来。此时,无论是轩辕之人还是九黎之人都是感慨不已,未有人上前打扰。

这时,卓宛萍似有所感一般,缓缓睁开了美眸,望着面前的儿子,抬手欲要摸一摸他的面庞,虚弱地道:“你……你又为何要这般?其实我……我当真从未怪过你父亲!犹记得当日诞下你的时候,我为你……取名洛桑,意为‘善良’,便是希望你能一世从善。”

“娘要去了,你也……不要自责,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好好活着,其实这一切不过是……我的宿命罢了!”说完这些,一口气力已尽,竟然撒手而寰。

见状,次仁洛桑大叫一声:“母亲!”

只是无论他如何呼喊,卓宛萍却再也未有反应。

次仁洛桑抱着她的遗体嚎啕大哭,悲痛欲绝,声势震天。不远处躺在地下的次仁多吉目睹了这一切,也听见了她那最后的遗言,此刻老泪纵横,仰天倒在地上,说不出是何等心情。自己负她一生,而今伊人已去,方才悔恨,却已是晚矣!

瞧得这里,梁翊不胜唏嘘,这次仁洛桑纵然做了诸多不堪之事,但也不失为一个孝子,只是误入歧途罢了。胡思乱想间,却听耳旁李承志叹道:“宛萍宛萍,宛如浮萍。”

众人一听,尽皆默然。

片刻后,次仁洛桑止住了悲戚,抬起头来,惨然一笑,对着次仁多吉道:“诚如你所说的那般,种因结果,有了前因,方有后果,这一切不过是我的报应罢了。而今母亲一去,我留在这世上又有何用,还望之后你能将我葬于母亲的墓旁,世世守护着她!”言罢,便拾起地上的长剑,向脖子抹去。

“不可!”见状,次仁多吉大惊,方要阻止,奈何身受重伤,根本难以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瞧着明晃晃的剑刃划过他的颈部,鲜血迸溅。

短短不过数日,次仁多吉的两个儿子便尽皆亡故。同时,卓宛萍的死,他也觉得难以接受。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对她不仅仅是愧是悔,还有爱!

见到这一幕,李承志的丧子之痛也被牵出,双目通红,泪花浮现。

这时,又有两道人影出现,见到场中的一幕,他二人一滞,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梁翊见这二人,知晓他们的职责便是看护卓宛萍。只是却不知她是如何从二人手上逃脱的!

此时,九黎族之人见次仁洛桑已死,计划已经败露,便也不再多留,纷纷退去。而轩辕氏族知晓其实力,也只得任其离去,不做追击。

此时次仁洛桑自刎的消息已经传开,那两族的兵丁闻言后也不再做抵抗,纷纷放下兵器投降,而次仁洛桑的那两名兄弟也选择了自刎,追随洛桑而去!

这时,那两名轩辕氏族的高手上前道:“司徒大人,我二人受不住她的苦苦哀求,稍一心软,便放她离开,造成了今日之事,还请司徒大人治我二人失职之罪。”

李承志却摆了摆手,对着他二人摇了摇头,走过去将重伤倒地的次仁多吉扶起,道:“大首领,此事我轩辕氏族难辞其咎……”

大首领却将之打断道:“即使没有你们,今日这一幕也会发生,不过早些或晚些罢了。‘举头三尺有神明’,时至今日,我才真正相信这番话,错了,便要付出代价,而我罪孽深重,所以上苍也才会将我一人留在这里,忍受这份痛苦。一切的根本,皆在于我年少时犯下的错事,司徒大人不必自责。”

见次仁多吉这般颓然,李承志刚欲安慰,却被其打断道:“司徒大人,您不必多说,老夫想得通。而今整个戎族元气大伤,需要有人领导,老夫责任未尽,也也不会这般轻生的!”

闻言,李承志方才点了点头,若是次仁多吉再有什么意外发生,那戎族便当真乱了,而这也是李承志不愿意见到的,是以才会出言劝慰。

李承志给次仁多吉渡了一道真气,后者体内的伤势方才好上了一些,独自站起了身子,咬牙强撑,叫来士兵收拾残局。

梁翊等人经历过一番苦战,消耗颇大,不少人也或轻或重带有一些伤势,当下也不再久留,折回住处。还未行至小楼,梁翊便望见一道窈窕的身影立在门前,东张西望,正是萧湘。

见到梁翊等人平安归来,萧湘上前几步,一双美眸上下打量着梁翊,在确认他身上并无大碍后,方才松了口气,将头埋在他怀中。她的眼角,竟流下了几滴泪珠。

对于萧湘的这番担忧,梁翊有些不解,却也仍觉一丝感动,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以示安慰。片刻后,几人始才走回了房中。

这一番变故之后,虎、雕两个部落皆是元气大伤,而轩辕氏族也与戎族合作,一同对王城附近的九黎族展开了大清剿的行动,欲要趁势将之赶出。至于那钟王与祝火神,他二人便似一个谜一般,来时匆匆,去也匆匆,再未露过面。而九黎之人也似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在王城中消失得干干净净。

次仁多吉的伤势还不算太过严重,十余日的时间便已养好,刚好赶上了大首领会选。虎族无人,雕族的首领闭关之中遭人陷害,伤势极重,也无力再参加这次会选。所以次仁多吉自然是毫无意外地继续担任这大首领之位。

不过如今的他比起梁翊初到之时苍老了不知几何,梁翊望着他的面容,也是不胜感慨,戎族百年来最为杰出之人,昔日万丈豪情,如今却时过境迁,在暮年落得了这般境地。

轩辕族的使团又在戎族的王城逗留了几日,这几日间戎族已经回到了正轨,纵然伤了元气,但也未有大碍。

而此时,梁翊等人来这戎族境内也逗留了月余光阴,此时已近暮春了,而问题既已解决,九黎之人销声匿迹,也到了他们该离开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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