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2/4）

“原来介甫也惧内啊。”宋祁取笑。

张方平虽与宋祁有些交情，平日里的作风却也和宋祁截然不同。他居中调和：“有我们的小神童在，酒水还是免了吧。”他看了眼左右的美貌婢女，意有所指地说，“伺候的人是不是也不用这么多？”

宋祁哈哈一笑，也没勉强。王前世参与过的酒局算起来比王安石要多，年纪又小，长着童言无忌轻轻松松地活跃气氛。一顿饭快吃完了，宋祁才差人去把自己儿子带过来让王认识认识，告诉王安石有空可以让人带王过来玩儿。

了解了王安石是什么脾气，宋祁也没送钱致谢，他叫美婢去他书房收拾出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给了王，还捎带上一块他珍藏的白玉梅花镇纸。宋祁道：“这是给你的谢礼，多亏了你及时发现，要不然我这笨儿子可不知得吃多少苦头。”

王瞄了王安石一眼，见王安石似乎要开口婉拒，立刻先下手为强地接过宋祁送的宝贝，麻溜地道谢：“谢谢小宋叔父！”

宋祁自己就不爱那些虚来虚往的，王收得干脆他更觉这孩子机灵又可爱，亲自送王安石父子出门。张方平也一同起身离开，在宋家门口与宋祁告辞回了家。

张方平家中妻儿都已用了饭，见他回来，妻子上前替他扫去肩上的雪花儿，口里问道：“怎么样？见了人家的小神童了？”

“那小孩确实聪敏伶俐。”张方平夸了一句，接着道，“不仅是脑袋转得快，待人接物也机敏得很，对上小宋官人也敢像个小大人一样聊天儿。还有那王介甫，我也觉得很不一般。”具体这王介甫哪里不一般，张方平却没与妻子说。

另一边，开封的黄昏飘起了雪，金黄色的余晖顽强地透过层层云霭透下来，令翻飞的雪花儿都染上了丝丝亮色。王一手抱着自己收获的宝贝，一手乖乖让王安石牵着。

走回外城沿着长长的御街往回走，王安石才问他：“感觉怎么样？”

王一时没明白王安石这问题是什么意思：“什么感觉怎么样？”

“羡慕吗？”王安石问，“高官厚禄，华屋香车，美酒佳人。”

“我还小，我不晓得。”王装傻。高官他是不羡慕的，高官太累，还是让他爹去当吧，他只要享用他爹的厚禄就好。到时什么华屋香车、美酒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王美滋滋地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