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4/5）

他沉思片刻，说：“今天太晚，你需休息，下次我们试试，好吗？”

木莳缓缓点点头。

giotto脱去时政的制服，面是剪裁得体的黑西装，没有披那标志性的黑披风，少几分距离感，原本木莳只觉着他作为人类的气味很好闻，这下竟恍惚闻到了某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他带着拐出了小巷，走在并不算很热闹的万屋街上，他没有戴战斗用的手套，宽大修长的手垂在身侧，掌心空空如也，塞个什么东西正好。

鬼使神差想起第一次认识握手的情景，于是木莳走在他身后，不自觉伸出了一根手指，像第一次那样，静悄悄想去够他的手心。

却始终没能碰到，仿佛有个什么屏障挡在了中间。

“你不走过来点？”giotto忽然回头，木莳瞬间收回手指。

她毫无波澜地走到他身边并肩：“…觉不觉得我很可笑？”

“为什么这么说？”

木莳的目光没有焦距地在街道打转：“我觉得自己挺失败的，心明明知道是在钻规则的漏洞，也没有十足成功的握，更没有什么能事后承担一切的筹码，但还是义无反顾地扎进去……”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他说这些，或许因为他是局外人，或许因为此时的她实在需一个认同感，仅此而已。

这份认同感是刀剑们无法给她的，因为他们是必须守护历史的刀剑，他们见证过太多生离死别恩怨情仇。说不好听一点，刀剑就是刀剑，无需任何牵挂，他们即便被赋予人身赋予人的感情，思考方式也不会真的和普通人一样吧？

就算是最解她的三日月宗近，也更多的是作为一个长辈开导她，不可能共情。虽然她是鬼身，但沉睡了五十年，即便肉/身存世已久，不论心理年龄还是阅历和千年付丧神比还是有着霄壤之别。

而她，更多的是以人类的思考方式去行动的，更亲近的也是人类，她喜欢人类。

所以她觉得是giotto的，应该能理解她吧？目前她熟悉的人类，也就他一人了。

giotto是个十分耐心的倾听者，即便她话没说得很透，显得词不达意，却依旧耐心地聆听着，用他那双如同暖空一般的目光笼罩着她。

木莳甚至猜他根本没有听她在讲什么，只是望着她，他的目光一直流到她心底，只那一瞬间她便确认自己是被宽容着，包含着，关心着。

过良久，他才微微昂头望向阴阴的天空：“木莳，你知道吗？很多事情，其实就像纸飞机起飞放在嘴边的哈气。虽然没有什么道理，但还是会去做。”

“我没有玩过纸飞机……”木莳声音闷闷的。

“下次教你？”他笑得很温柔。

木莳默默将题扯回去：“所以你也做过类似的事吗？”

“嗯，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