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五十三朵玫瑰(2/3)
棠柚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想哭。
但铜铃眼手里的刀子还放在她脖子上,明晃晃。
棠柚忍着泪意,淡定地说:“没什么,二叔你怎么还不睡呀?已经这么晚了。”
“马上就睡,”萧则行笑了笑,“想我们家小柚柚了。”
“过两天我就去看二叔啦,”棠柚眼睛发疼,“我还给二叔准备了惊喜。”
萧则行现在在斯德哥尔摩。
从那边过来没有直达航班,需要转机,至少十四个小时。
棠柚不希望萧则行为自己担心。
他工作已经那么忙了,她不想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
她能听出萧则行声音的不对劲。
“那等柚柚亲自给我好不好,”萧则行在去往机场的车中,他垂下眼睫,安静地放大棠柚发来的照片,仔细辨认出不经意间拍进去的一小角外卖订单纸,“二叔马上就回去陪柚柚了。”
棠柚点头,笑:“好的。”
她还想多听听萧则行的声音,但铜铃眼已经开始不耐烦,无声地做着口型——
快点。
棠柚只能说:“二叔,我有点困,继续睡啦;你也要好好睡啊,千万别累坏了,我不需要那么多的钱,只要二叔能陪着我就好啦。”
“好。”
棠柚忍了又忍,最终忍不住,颤声对着手机说:“二叔,我爱你——”
旁边的铜铃眼忍不住了,直接按断通话,看着棠柚,颇为费解:“你和一臭老头子这么肉麻干什么啊?天天和一个老人家我爱你我爱你的说,不腻味啊?好好的一个漂漂亮亮小姑娘,就这样单单纯纯地谈个校园恋爱不好么?到底是哪里想不通才非要去和老头子谈恋爱?我真不能理解你们这些年轻人。”
棠柚没说话,她努力地吸着气,生生地止住泪花,仰脸看了看铜铃眼,笑:“二叔一点儿也不老,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人了。”
铜铃眼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当他眼瞎啊,旁边这个萧味精还是围巾都二十多岁了,他二叔再怎么年轻也得四十往上了吧?
说不定就是一秃头大肚的中年男人。
呵。
铜铃眼随手把手机放在旁边袋子里,手里拿着刀,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个人看。
棠柚没说话。
萧维景轻轻地咳了一声:“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我才是世界上最帅的人。”
“是吗?”棠柚面无表情看他,抬了抬手,给他看自己手上绑着的绳子,“所以这就是我说谎话的报应。”
萧维景问:“你觉着是谁要绑架我们?”
棠柚毫不迟疑:“如果对方针对我的话,大概率就是宋妤吧。你呢,你的仇家都有谁?”
萧维景想了想:“这可就多了,在国内的话,赵茶、越寒梓、胡图……”
棠柚沉默两秒,由衷地说:“你能活到现在是挺不容易的。”
手机另一端。
她的那一句“我爱你”刚刚出口。
他尚未来得及回应,通话就这样被掐断。
萧则行放下手机。
手背上青筋一点一点凸显出来。
他给宋明斯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宋明斯少与他打交道,此时收到电话,还有些惊异:“萧先生,怎么了?”
“如果不想在牢里和你的蠢货妹妹一家团聚,”萧则行眼睛发红,他沉声开口,“接下来就立刻按照我说的去做。”
萧维景和棠柚聊了没几句天,竹竿过来,面色并不好,扯着萧维景手上的绳子,把他拽出去:“出来,有人要见你。”
萧维景个子高,冷着脸看他:“让他进来见我。”
竹竿一脚踢过去,破口大骂:“都这时候还这么嚣张?”
萧维景虽然被捆起来了,但是腿没事,他敏捷地避开,一脚把竹竿踹开,下一刻,铜铃眼就哆哆嗦嗦地,拎着钢棍,一钢棍结结实实敲到他腿弯处。
骤然急剧的疼痛,萧维景咬牙,险些跪在地上。
竹竿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命令铜铃眼:“拿刀对着棠柚,要是这家伙再乱动,就往棠柚身上划一刀!”
棠柚说:“大哥,这样不公平吧?”
萧维景自己跑肯定没问题,唯独担心的是棠柚,不然也不会对付这么长时间;眼看着铜铃眼拿着刀子走向棠柚,萧维景双目赤红,厉声说:“别碰她!我跟你走就是了。”
他深深地看了眼棠柚,一字一顿地对铜铃眼说:“一下也不许碰。”
说完这些,萧维景才冷脸跟在竹竿后面,穿过长长的走廊,到达另一间宽阔的书房。
宋妤正在等着他。
红色的裙子,妆容精致,衣冠楚楚。
闻听人进来,她放下杯子,抬头看他,亲切地笑:“维景。”
有了先前棠柚打预防针,萧维景现在看到她,倒是也不怎么惊讶,只是颇为费解:“至于么你?闹出这么大阵仗,你究竟在想什么?”
宋妤浅笑,模仿着萧则行的模样,温和地添好茶水:“我想要的东西,就算是拿不到,别人也别想碰。更何况,还是棠柚,就更不行了。她让我吃过亏,我也不能让她好过。”
萧维景不忍:“别闹了,赶紧松开我们;我回去和棠柚好好地聊一聊,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对大家都好。”
“大家都好?”宋妤看着萧维景,摇头叹息,轻笑:“维景啊,你不觉着自己现在特别的可怜吗?好好的未婚妻,结果现在突然间就成了你二婶,再看看棠柚啊,那么的漂亮,比你还小五岁呢,嫩的能一把掐出水来;连你二叔那样的人都能不顾伦理睡了她,难道你就不心动?”
说到这里,宋妤表情颇为惋惜:“说起来啊,你这人也挺可怜,原本什么都是你的,结果现在老婆成了萧则行的,妻子也成了他的。”
萧维景冷哼:“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我这哪里是挑拨离间呢?”宋妤摇头叹息,“我是在心疼你啊,傻孩子。”
萧维景冷眼看她。
宋妤站起来,手指滑过桌子,瞧着他笑:“想想看吧,维景,当初老爷子完完全全地把你当作接班人来培养,花了那么多的心血在你身上;而萧则行算什么?他母亲有病也就算了,后来还给老爷子戴那么一大顶绿帽子,为了维护奸夫,捅了老爷子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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