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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潼接过老板递来的啤酒,也接他的话,“没有,还在努力中。”
沈渔瞪他,他直直地回视,一脸的“有何不可”。
沈渔喝着酒,听会儿乐队唱歌,虽然兴致不高,但离悲痛欲绝也还差得远。
可能,下午在电话里,她已经哭痛快了吧。
陆明潼觉得她这一点还是值得称道的,他不记得她这是第几次失恋了,但为失恋买醉,一次也没有过。
她一旦看清这个人不值得,立马抽离绝不拖泥带水。
那精酿啤酒度数不高,喝多却也渐有醺醉之感,况且沈渔的酒量一向差得很。
陆明潼拦一下她手里的酒杯,凑拢问:“还喝吗?要不去吃点东西?”
沈渔既不摇头也不点头,人有点怔忡地望着台上,忽然说:“陈蓟州出轨了。”
陆明潼目光一沉。
“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对他说,倘若以后没感情了,先和我清清楚楚分开再另谋出路。他是知道我最厌恶什么的。”
陆明潼看着她,到底没说,在他这儿,出不出轨,陈蓟州都是烂人一个。
沈渔自嘲笑了声,“你说得对,我看男人的眼光确实很有问题。”
陆明潼不应,捞起酒杯,冰块撞着杯壁,喝入口中,是冷而涩的滋味。
瞧一眼沈渔,一时间觉得一股焦躁无从排遣,便撂了酒杯,顺从本意,蓦地伸手,搂住她的腰,用力往自己跟前一揽。
沈渔差一点给拖下高脚凳,急忙伸手撑住了,而陆明潼已经凑拢来,一张脸近在咫尺,眉宇间是沉郁之色。
“烦请你以后,给我挑对手也挑个有竞争力的。成天跟些歪瓜烂枣浪费青春,你是觉得你自己配不上更好的吗?”
他带着酒味的呼吸就落在她鼻息间,让她一时间不敢喘气,伸出手去,要去推他。他却顺势地将她手指一捏。
眼里有些不耐,仿佛叫她别闹了。
吃定她的神色。
沈渔骇得立即抽手,她觉得自己脑子已经有点不清醒了,有比失恋还要更深的失魂落魄,一层一层漫上来。
直觉是想逃。
她跳下高脚凳,对他说想走,这时候恰恰来了个电话,葛瑶打来的。
万幸,她有了可以暂时不跟陆明潼呆一块儿的理由了。
葛瑶开一辆卡宴来接。
将沈渔安置在副驾驶上以后,她笑同陆明潼说,放心,她带走的人,回头肯定也全须全尾地送还回来。
末了眨一眨眼,“小陆同学,有时还是要信造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