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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山的教导令她无法做出无视全天下人族性命的事，但参与进这件事的人，都不是无辜的。

天下人无辜，凉宸不无辜吗？

她，难道就不无辜吗？

她一生杀妖无数，救人无数，师傅亦然，可是最后为什么都会是这个下场？

谢秋离看着凉宸，心里再也提不起任何波澜，只待结束，大开杀戒。

“时间要到了。”

昏睡不知多久的凉宸忽然醒来，被困在锁妖柱边的她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力气都被什么抽走了，她惊恐的看向四周，鼻子里闻到的都是浓浓的腥臭。

“师姐！”

看到台下的人，凉宸忍不住喊了一声她，可是她没能在谢秋离脸上看出任何东西。

“你那好师姐已经被那些人说动，现在在回来的路上，他们要拿你的命！”

联系着自己身处的环境，脑海里忽然想起来了那狐狸找自己时说过的话，她惊愕的看着谢秋离。

她要我的命吗？

为什么？

这里是哪里？

“师姐，你为什么不理我？你要杀我吗？”

“师姐，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不管凉宸说什么，谢秋离都是那副表情，不曾有半分的变化，就好像看不见她，听不见她的声音一样。

“师姐！”

“谢秋离！”

比起要她的命，凉宸更恼怒谢秋离此时的态度，她不管不顾才是让凉宸最寒心的。

“谢秋离！你说过你答应过我爹，会护我一世的！你忘了吗？”

凉宸不知道谢秋离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要一副冷脸，不知道她为什么都不理自己。

阵法发动，祭台上那些用血写出的祭文都射出了红光，整个祭台被一股妖异的红光所笼罩，而链接着这红光的，赫然是那妖魔入口。

凉宸身边出现了血色的雾气，雾气接近她，触碰她，凉宸感觉到了撕裂的痛楚，就好像什么在噬咬着她。

咬着牙，凉宸死死看着下面那个被红雾遮挡了，看不清身形的人。

“入口！入口在缩小！”

“有用！真的有用！”

“快！快杀死她啊！只要她死了，入口就关闭了！我们就再也不用担心妖魔来了！”

“去死啊！”

一句句恶毒的声音传来，凉宸不为所动的看着谢秋离所在的位置，她在等，她想听谢秋离的声音，想听她解释。

被痛楚刺激得变得尖锐的声音响起，她最后喊了一声谢秋离的名字。

为什么？

为什么不解释？

灼热的妖血在沸腾，祭台上的红雾越来越多，遮掩了所有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