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真少爷才有资格作(1/2)
闻忻简却只是看了林资一眼就收回视线。
“林资不会再跟他们在同一所学校上学”,闻忻简扫过对面严阵以待的众人,“这件事的结果不是林资转学就是他们被开除。”
闻忻简此时显出决绝的手腕,“但是我想你们还没资格林资走,否则我闻家成什么了?”
武昊父亲率先道:“有必要闹得这么难堪吗?”
赵拾也道:“开除处罚会被记到他们学籍档案,不如让他们留校察看。”
“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方凯痛哭流涕,“我们以后绕着闻小少爷走,还不行吗?”
武昊红着眼,“只是吵几句嘴,就说我们校园霸凌是不是太严重了,你们闻家再势大,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闻忻繁被指责得抬不起头,瞥见旁边没事人似的林资,“林资,你别这么狠心,他们还是未成年,被校园霸凌这个罪名开除,你让他们以后怎么办,你快劝劝大哥啊。”
加害者咄咄逼人起来,他们挥舞着镰刀抵在林资的脖颈,仿佛林资不原谅他们就是天大的恶人。
“说够了吗?”闻忻简打断道:“现在该我说了。”
闻忻简沉声道:“我不会让我弟弟生活在提心吊胆的环境中,监控视频中他们威胁林资见一次打一次的话不管他们实施与否,都对我弟弟造成精神创伤。”
闻忻简反问道:“赵校长,我该赌他们在誊济不会对我弟弟挟私报复吗?我该让我弟弟每天都在想他们今天会不会来打我,拉紧他的神经吗?”
赵拾低下头,“这……”
闻忻简转向武昊他们,“做坏事不论大小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至于这个后果你们是否承受得起,是你们需要考虑的。这是我教给你们成年的第一课,三思而后行”,闻忻简顿了顿,“至于林资。”
林资忽地抬起头,听到闻忻简道:“他只需要知道他是闻家的孩子,会受到最周全的保护。”
闻忻繁脸上血色尽失,呐呐道:“大哥。”
闻忻繁声音微弱得如同根细线,撩动不了闻忻简丝毫神经。
闻忻简留下面面相觑的家长们带着林资离开。
他今天把林资叫过来,就是为了当面将林资受的委屈讨回,剩下的交锋林资不需要也不用知道。
“去上课吧”,闻忻简放缓声音,“这件事我会处理。”
林资仰着头看闻忻简,不住地打量像是看什么稀罕物。
闻忻简莫名,“怎么这么看我?”
林资眼睛透出古怪的探究,“你有点像我哥。”
闻忻简:“…我就是你哥!”
“你不是”,林资认真地摇摇头,“林顾才是我哥。”
闻忻简的火忽地窜到嗓子眼,听见林资微不可察倒抽气的声音,又一下子被熄灭。
“你受伤了?”闻忻简紧皱起眉,“是他们推你的那下?”
林资点点头,“胳膊撞到墙了。”
林资无所谓甩甩手,“没什么事。”
“你让林顾当你哥吧”,闻忻简置气般开口,“我当闻忻简。”
林资嘟囔,“你本来就是闻忻简。”
闻忻简瞪他,“你再说一遍?”
林资偏开脸,“闻忻简,你真的要让校长把他们都开除啊?他们会不会说闻家坏话?”
“刚才你怎么不给他们求情?”闻忻简看着口是心非别扭的林资,心头蓦地软和下来。
十七年未曾谋面的亲弟弟棘手得让人碰不得摸不得,他竖起最尖锐的刺对准闻家人,哪怕是闻若臻,林资都没有从心里真正接纳。
现在似乎不同了。
闻忻简窥见那尖刺里面的稚嫩柔软,这都来源于自己今天做了无比正确的决定。
十七岁的孩子还能要什么,无非是家人无条件的偏宠偏爱而已。
闻忻简已经开始后悔,早在林家没有对林资释放最纯挚的善意,没有及时弥补他缺位十七年家人的关怀。
林资说:“可你不是在给我出气,我再给他们求情,你岂不是很没面子?”
“你知道就好,咱们闻家没有怂包。你要是真给他们求情,以后你再告状爸就不管你了,我也不会再管”,没有枉做好人的闻忻简舒心不少。
“不用担心”,闻忻简眼里显出商人近乎无情的冷漠,“这件事不涉及闻家,我也能用校园霸凌的名义让他们开除。”
楚宥原不原谅是他的事,扯不扯楚宥的名头做大旗是闻忻简的事。
毕竟闻小少爷只是被推了下就逼人退学太难听,闻忻简需要更义正言辞的理由将那些人清退。
林资上完下午的课跟闻忻奕坐车回了闻家。
“小弟,爸爸让我辅导你写作业”,吃过晚饭的闻忻奕敲开林资的房门。
林资坐在书桌前,写道题就给林顾拍张照片。
每次都会秒回的林顾半个小时都没回复林资,而林资已经发了几十张照片,消息框都被林资刷屏。
“我不需要,出去”,林资转着椅子,手指间夹着笔,语气不耐。
闻忻奕对林资翻脸无情的态度习以为常,“那我叫大哥过来。”
林资心烦地在试卷上划拉几下,又捋捋纸张的边缘,伏在桌子上盯着试卷,好像要把上面的字儿盯出花儿来。
“林资,我进来了”,闻忻简在门外敲了两下门,就推门进来。
罕见地林资没有撵闻忻简。
闻忻简走到林资旁边,“…我辅导你写作业。”
林资并不领情,“我不要,我听不懂你讲的。”
还没开口讲的闻忻简忍气吞声,“林顾让的。”
百试百灵的林顾这时候撞到枪口上,林资更加不耐烦,“他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你又不是他弟弟!”
闻忻简只当没听到,林资的气不是冲他撒的,而是朝林顾。
闻忻简并没有被林资迁怒的气愤,甚至放纵林资的脾气,最好把林顾被林资在心里踢出去给他这个亲哥让位。
“这个题是吧”,闻忻简自顾自翻开林资的卷子,见他倒数第二题空着开始讲起来。
林资屈腿踩在椅子上,下巴磕在膝盖,从书包掏出彩虹糖,按照颜色逐个在桌上排列整齐,低头吃掉。
闻忻简讲得口干舌燥,扭脸看林资玩得不亦乐乎,半个字都没听进去的样子,大脑气得发昏。
闻忻简不是没见过新闻里被孩子气到进医院的父母,没想到他还没结婚生子就提前享受到这个待遇。
“林资!”闻忻简猛地拍桌子吓得林资一哆嗦。
林资用比闻忻简更大的嗓门喊道:“你干嘛!”
闻忻简狠狠摁了摁胀痛的额角,压着脾气道:“好好听。”
林资皱眉,“都说了你讲的我听不懂,我不听。”
闻忻简耐心告罄,“你根本就没听!”
林资往自己嘴里扔进颗彩虹糖,“我就是不想听你讲。”
“林资,你到底想干什么?”闻忻简被林资的抗拒激起了火气,“我才是你哥,闻家才是你的家,你就算不接受这也是事实。”
林资从椅子上站起来,“是你们非要把我从我哥身边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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