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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林观因轻骂一句,扯了扯他的袖子,“快让我看看伤口,我身上还有翁大哥给的伤药。”
林观因起身,将身上的一个小药盒拿出来,上手扒着钱玉询的衣襟。
他不阻拦,也不配合。
他不想治伤,小小的一道剑伤而已,根本用不着上药。而且,伤口被林观因重新撕开,他觉得很高兴。
他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愉悦舒畅的心情了,但林观因似乎要阻止他继续感受。
林观因以为钱玉询的衣袍看起来很简单,但白色的衣衫一层又一层,看似轻薄又极其繁琐。
林观因将他压在木椅上,他腰间的玉带勾她解不来,便扯着他的领口,将衣襟层层剥开。
这道剑伤不宽,但很深,伤口周围向外涌着血珠,从他的手臂滑下。
伤口看起来完全没有上过药的痕迹,他在等着伤口自己愈合,没想到被林观因扯到了。
触目惊心。
林观因顿时红了眼眶,双手颤抖得都差点拿不住药盒,“这是翁大哥给我的,说是扭伤和破皮流血都能用。是那天晚上受的伤吧,你也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不上药呢?不上药就不会好……”
林观因絮絮叨叨个不停,掩饰着自己心中那股令她陌生的情绪。
她没见过这么可怖的伤口,也没见过受了伤还不去看病的人,他甚至还让她再用力些。
简直是个疯子。
“你要哭了。”他的语气很疑惑,“受伤的是我,你为什么要哭?”
林观因手上的动作僵住,抬起手背胡乱擦了擦脸,故作凶狠地瞪了他一眼,“我才没有。”
钱玉询歪了歪头,那双黑亮的眸子闯进林观因湿漉漉的眼中,他伸手,冰凉的指腹抚过她的眼尾,又热又湿的一点泪被他抹散:“没哭?”
钱玉询抬着手,观察着自己的指尖,灼热的温度刺激着他的胸腔,心脏不明所以地停了一下。
好奇怪的感觉。
趁着钱玉询出神的时间,林观因咬着唇肉,凝眉将药粉倒在他的伤口上,药粉撕咬着血肉,一步步钻进他的血管里。
钱玉询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出神地观察着林观因的神情。
林观因用干净的锦帕绑在他的手臂上,蝴蝶结在他劲瘦有力的手臂上显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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