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绵羊(2/5)
谁料半路遇上出门办事的德贵,德贵热热络络与他打招呼。沈舟颐见他只身一人,便问起今日表姑娘怎地没在。
德贵支支吾吾,没敢说他家小姐被晋惕当众欺辱,在家哭得两眼肿似桃,实在见不得人。
沈舟颐劝道:“天下好男儿多的是,贵小姐不必为不值得的人伤心伤身。”
德贵呲牙,“公子是想说您是值得的人吗?”
晋惕金昭玉粹,固然不是德贵这种小人物所能比拟的,可沈舟颐的行装举止不似什么王公贵族,德贵潜意识里便把他当作半个情敌。
沈舟颐失笑,“小郎君莫要误会,在下已有心许之人。”
德贵大惊,眼睛圆瞪。这一位沈公子神秘得紧,从不肯吐露自己的家世关系,居然已定婚事。震惊之余,想他不能再娶赵鸣琴,却又免不得窃喜。
“夫人是哪家千金?您成婚了,这下表姑娘可要伤心了。”
沈舟颐轻摇头。
“成婚却尚未。”
不是妻子,那便是外室小妾之类的了,德贵暗暗想着。他无意深究沈舟颐到底心悦谁,只要不心悦赵鸣琴就万事大吉。
“公子如此才貌,将来必定和夫人琴瑟和鸣。”
沈舟颐听了这般奉承之语并无喜色,双目望向寡淡而渺远天空,极低极低地自言自语了句:“可惜她现在还是别人的。”
德贵:“哈?”
沈舟颐不再多提,摸摸怀中正好带着那两只赝品玉蝉,便拿出来送与德贵。
“在下与赵小姐相识一场,引为知己。若蒙小姐不弃,这点小玩意就请小郎君替我递给小姐吧,愿她能早日恢复精神。”
德贵打开锦盒里面的东西,心头大震。盒匣华美,看上去价值不菲。细细闻,还有股甜蜜的芳香。然他终究是个下人,却不能认出此物与晋惕新得的宝贝一模一样。
“您和小人只是萍水相逢,小人如何敢收您这贵重的礼物?”
沈舟颐实话实说:“只是边角料,不值钱的。若不喜欢随意丢掉也好,不用心疼。”
德贵有点动心,他此番上街,本来就是计划着给赵鸣琴买些小玩意哄她欢心的。既有好物送上门来省下自己的月例,那是再好不过,假意推诿两句便收下了。不过待他送赵鸣琴之时,可万万不能说是从沈舟颐手中得的。
沈舟颐察觉他的心思,半是玩笑道:“小郎君不说我的名字当然无所谓,只要你和她愉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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