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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谈宴西的女人。
露露说:“我跟侯景曜也就不到一年,只听说谈宴西的事。相关的那些人,我倒是没打过交道。之前跟他的那个,是个小明星,这阵子不是有个戏刚播么,一个古偶,叫什么……”
她半天也没想起来,索性拿出手机,把视频网站点开,给周弥看首页的焦点图,“这里面的女二号就是她。我给你找她微博……”
周弥还没阻止呢,露露已经点开了那小明星的主页置顶。那是一张胶片风格的写真照,人站在傍晚落日的桥边回头张望,漂亮娇俏而极有辨识度的一张脸。
周弥笑说:“我跟她也不是一个类型啊。”
她其实真对这些没兴趣,之前跟窦宇珩谈恋爱,也从没问过他的情史。
当然,眼下,她跟谈宴西关系,恐怕是离恋爱最远的一种关系。
露露摇摇头,“不是说长相。是说,谈公子喜欢市面上不多见的类型。或者说,喜欢独一无二感?”
周弥笑说:“始终追求独一无二,本质来说,不也是一种同质化的行为吗?”
露露呆了一下,“啊……我好像没听懂你的意思。我脑袋有点笨。”
周弥笑着摇摇手,“别在意。我有时候也不懂我自己。”
往后,露露便展开讲了讲谈宴西跟这个小明星的八卦。
周弥发现,把自己当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听这些内容,就很有些“吃瓜路人”的乐趣。
露露说:“她跟谈宴西的时候还在电影学院读书。她演技好差的,真的是靠谈宴西的关系才连拿了两部戏。这回虽然演的是女二号,可人设很好啊,也不怎么需要演技。她新签的公司也很强势,特别会营销。”
露露感叹道,“谈宴西是真的不亏待人。你是不知道,侯景曜他们圈子里,跟他们的那些女孩儿,哪个不想借跳板攀上谈宴西。可谈公子很挑,也很专一……”
“专一?”周弥怀疑自己听错。
“就是,他跟一个人在一段关系里的时候,不会同时有其他的人。都是断干净了才有下一段的。”
周弥笑了笑,不置可否。
原来这就能叫“专一”。
露露好像看出来她的想法,“不过他们这些人么,怎么可能真的专一。混到一定年纪了就找个家里认可的人结婚,结了婚继续在外面玩。我知道有个大佬,搞艺术投资的,就是这样,前阵子好像刚换了人,我跟侯景曜出去吃饭的时候见过。”
周弥问:“谈宴西有‘家里认可的人’吗?”
“那就不知道了。谈公子家里的事,我们是很难知道的。他们一个圈里的人都很有默契,也很低调,这些事情不会随意跟我们讲。”
往后,露露又聊了些很骇人听闻的八卦,譬如有人磕了药之后跟四个女孩子多人运动,玩刺激的,一失手把其中一个女孩子拿枕头给闷窒息而亡了,后来动用了家里关系才把这事儿压下去,赔了人家里几百万,自己躲国外继续逍遥快活去了。
还有女的,跟了儿子,又攀上父亲,后来捞得盆满钵满,自己开公司当老板,嫁了个MIT回来的高级工程师,现今幸福美满得很。
至于娱乐圈里,没金主的男星女星才是屈指可数,某孩子都已经六七岁的男明星,最早是跟了男的金主拿到资源的……
周弥听得心里一阵漠然的悲凉感——
这浮华世界光鲜璀璨,撩了画皮一看,一式一样的肮脏丑陋。
露露耸耸肩,“反正,我现在自己做美妆博主也差不多有起色了,等侯景曜跟我断了,我就全职做这个。”
周弥问:“你还在上学吗?”
“没啊。能上学谁不想上呢。我很懒,又不用功,觉得学习好累。但进了社会才知道,处处都需要交学费……”
今天的这顿饭结束,周弥知道了露露的真名叫周鹿秋
露露说,所谓直觉当然是骗你的啦,因为同姓,所以才对你格外有好感。
周弥说周鹿秋这名字真好听。
露露说,正因为好听,所以才不用真名,不想糟践它。
-
周弥跟露露散了之后,乘地铁回家。
宋满正坐在餐桌那儿,抱着素描本画画。她还没复课,成天在家里快要闷出病,除了画画也做不了别的什么了。
宋满见她进门,立即烦躁地丢了铅笔,“姐,我明天非得去学校不可!”
“明天周六。”
“……”宋满顿时没了气焰,“那下周一!下周一我一定去学校。”
“下周一去医院复查,看医生怎么说。”
“我的心脏我自己还不清楚,我恢复得可好了。”
这时候兜里手机响了,周弥警告一句“你别跟我耍性子”,便拿出来接听。
很意外,是消失了好一阵的顾斐斐打来的,约她明晚吃宵夜去。
宋满听到了,凑近电话:“斐斐姐,我也去!带我一个!”
顾斐斐说:“我跟你姐有事要说,下回吧。等你身体恢复好了,我单独带你出去happy。”
宋满说:“还是斐斐姐好。”
周弥:“你再阴阳怪气,哪儿都别想去了。”
宋满及时认怂,“……亲姐更好!”
第二天晚上,周弥跟顾斐斐在酒吧碰头。
周弥和顾斐斐不一样,喝酒不爱花里胡哨,只喜欢经典的金酒加汤力水,微苦又清新。
顾斐斐今天的穿衣风格十分诡异,耳骨上一排的耳钉都取了,之前漂的蓝色挂耳烫也染成了一头深棕色大波浪。
周弥左右都看着别扭,“你是失恋还是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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