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焦头烂额（3/4）

行进的路线中再也没有发现关于工程兵连队和科考先遣队的蛛丝马迹，楚南飞一度怀疑走错了路线而与之失之交臂，但兰比大叔自信没有错，错的是现在时间点不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暴风雪！

黑云压顶，风雪欲来！

搜救第二天楚南飞小组不仅没有找到先遣队的蛛丝马迹，还碰上了“入冬”后的第一场大雪。本就低温的天气忽然温度骤降，众人在向导兰比大叔的率领下，全速向前方的山口行进，避免被大雪围困。

其实最明智的选择是放弃继续前进，退回盆地中等待风雪过后再翻越这座大山，但楚南飞研究李成发留下的地图后发现前面的目标是工程兵连队曾经驻扎过的一处营地，一定要赶在暴风雪来临之前翻越山口抵达营地，否则若是大雪封山之后就再也无法翻越了。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虽然楚南飞认为以5619部队的作战能力完全可以在大雪封山后进行搜救，但要困难得多。届时各种装备、给养的运输将成为难题，同时，暴风雪将严重破坏搜救现场情况，搜救将更加困难。

“抵达山口后给基地发信，告诉老高我们的位置。”

楚南飞望着远处绵延起伏的大山和头顶翻滚的乌云下达指令，乔玉成凝重地点点头喘着粗气：“不知道老陆和沈队咋样了，如果证明李成发与牧点死亡事件有关系的话可就麻烦了，会引起恐慌的。”

已经同志老高联系生化部队介入了，但最快也得一周时间才能抵达那里，好在高原寒地对x病毒有一定的抑制作用，但如果李成发感染了x病毒，后果将不堪设想。这也是楚南飞最担心的事情，不过他对陆中天和沈英雄的能力一点也不怀疑，两名优秀的特种兵抓捕一个工程兵连长有啥难度？

山风凌空吹得“呜呜”直响，雪花扑面而来刮得脸生疼。高原寒带的气候环境之恶劣楚南飞总算领教了，两个小时之前他们还穿越了一条林带，天气晴朗得像一面镜子，而现在乌云遍布风雪欲来，整个天空都浸在晦暗之中。

倾斜向上的山谷沟壑是唯一翻越山口的路，同时也成为一条“风道”，在冷风的肆虐之中感到温度骤降，而他们的目标就是这条山谷的尽头。楚南飞回头看一眼赶着两头毛驴拉装备的柳明河和小昭，不禁放缓了步伐，一路上把驴累趴下好几次，搬运装备给养浪费了很多体力和时间。

在有限的给养下，只有加快速度才能提高搜救成功的几率，否则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走背运的话会出现很严重的问题。向导曾经提醒过陈南飞不能野蛮行事，而且给养有限，玩意大雪封山了所有人都会成为牺牲品！但目前是华山一条路，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搜救队，否则代价将会更严重。

乔玉成一边行进一边不忘搜索信号，期望老天有眼能发现失踪者的蛛丝马迹，但无疑是痴人说梦，没有搜索到任何讯号。而炊事班班长柳明河和小昭已经被拉得好远，楚南飞不得部下命令停止前进，等两个人跟上后再走。

就在此时，后面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声，瞬间打破了死寂的空谷，回音传出好远。楚南飞和乔玉成愣了一下，回头望向一百多米处的地方，一片云雾裹挟着雪片正腾空而起，耳边传来两声清脆的枪声。

“老柳？！”

楚南飞扔下战术背包，抱着冲锋枪冲了下去，乔玉成也紧随其后，两个人连滚带爬地奔跑，楚南飞眼睛喷火一般，气喘吁吁地跑到近前才发现小昭趴在地上惊恐万端地瞪着眼珠子望着已经飘散的白雾。乱石堆里一片血肉模糊，柳明河浑身上下被打成了筛子，血还汩汩地流，人已经没气了。

楚南飞和乔玉成警觉地四处观察着，乱石遍布的山谷内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怎么回事？”乔玉成声嘶力竭地问小昭。

小昭惊恐地爬起啦，显然神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举着冲锋枪四处寻找目标，然后哇哇大叫。楚南飞抱住小昭：“兄弟，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白色……从天而降的……白色！”小昭语无伦次地望着山谷上方的雪山，地面似乎传来隆隆的震动声，片刻之后便消失了。

楚南飞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身体内的最隐蔽处的某种力量似乎正在觉醒，敏锐的目光盯着山顶皑皑的白雪，冷漠道：“是雪还是冰？”

“白色……从天而降的……白色！”

“你他娘的还是不是当兵的？胆子这么小那！”乔玉成气得够呛，一把抢过小昭手里的冲锋枪：“到底看没看道人？”

小昭依旧满脸惊恐，不断地摇头。

楚南飞发疯一般地冲上山坡寻找袭击者，但见到处怪石嶙峋风雪飘扬，视线中没有任何可疑的人，也没有发现可疑的生物。只看到头顶犬牙交错的巨石和皑皑的雪峰。春南飞又迅疾地奔到另外一处制高点，风雪之中模糊地看到一条影子似乎“飘”上了山顶。

哒、哒、哒！三声点射过后，那支影子却消失不见。山很高，几乎无法攀援，而那个影子却如履平地逃之夭夭。楚南飞盯着敌人消失的地方，眼中喷火一般，心再也无法平静。

此时乔玉成跑了过来，与楚南飞形成相互支援的进攻之势：“发现目标了？”

楚南飞漠然地望着视线尽头绵延的雪山：“是僵尸。”

乔玉成的脸都绿了，他相信楚南飞的判断，也相信只有异变的僵尸才能做到这点。川南行动中不止一次跟那帮家伙交手，的确的一个难缠的对手。不过现在才意识到，真正的敌人也许就在身边，自己却毫无所知。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山，现场的确极其惨烈，而且是瞬间发生的。楚南飞小心地检查一下柳明河的尸体，除了遍体伤口之外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伤，而且伤口明显是锋刃割破的。搜救任务刚刚开始就牺牲了一位战友！

“是洞穿伤。”楚南飞发现人已经被某种锐器洞穿了，因此伤口都是对称的。而距离柳明河最近的小昭却说只看到了白色？什么样的白色物体？是雪还是冰？或者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