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冬笋生炒鸽松(2/3)
他是夏皎的丈夫,是她最亲密的人,理所应当和她最亲密。
夏皎闭上眼睛,温崇月没有松手,他温柔地吻着她脸颊,低语,让她放松,让她冷静。
在年纪尚小的时候,夏皎也曾经思考过未来如何,她认为一定会是找一个互相喜欢的人。毕竟地球上35亿男人,怎么可能找不到一个互相喜欢、满足她所有期待的男性呢?
可还真得很难找到。
这比出门右拐去买一张彩票就中500万大奖都难。
天底下的男人比虫合虫莫多,但好男人比三条腿的虫合虫莫还少。
夏皎这次选择结婚也并没有抱太大的期待,说她丧也好,说她悲观主义也好,毕竟在婚前沟通时候,两个人都确认这份婚姻的起始并不包含爱情,更多的像是为自己今后几十年的人生寻找合得来的伴侣。
伴侣伴侣,自然也会有执行其他事情,比如温崇月强调过的这部分,夏皎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接受无爱的基础,但不知为何,她还是不争气地哭出来,不是那种梨花带雨的啼哭,更像是小孩跌倒在地磕破了膝盖后的泪水。
温崇月并没有因为她的眼泪而中止。
他无奈叹息,看着夏皎这副瑟瑟不禁催的模样,只是抱紧,沉默地将唇贴在她的眼皮上,如其他部分,夏皎的眼泪也是同样微咸,像淡淡海盐,她的确像是海里养出来的人鱼,容易破碎,就算是分尾苦楚也只是委屈到不敢声张的声音,偏偏这种易碎感只会成为督促恶魔堕落的催化剂。
不会有好心肠的神来拯救她,或者停止侵略,有的只会是必须要承载的妄念深谷,只会是预谋的宣泄,势在必得的决心。
温崇月胳膊上的肌肉被抓出三道红痕,他捉住夏皎的手,侧脸,去吻她泛白的指尖和断裂的指甲。
盛满眼泪的温柔深渊中,夏皎第一次体验到何为温柔刀。
亲吻和强,占并不相悖,温柔与暴烈可以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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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皎做了一个极长极长的梦。
她梦到小时候跟随爷爷奶奶去野外玩,挎着一个小篮子,雨后开开心心采蘑菇。不小心踩空,失足摔下深渊,深渊中有手腕粗的紫**,缠她手足,钻裙破衣,吓得夏皎拼命地哭,拼命地往外爬,却还是被**缠住腰往深渊中拽。
噩梦的恐惧过于真实,醒来后的夏皎热汗涔涔,房间中只剩床边一盏暖黄小灯,尚未睁眼,便听温崇月的呼吸声,他轻轻地吸一口气,无法判断是在缓解,还是享受。
夏皎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
“时间还早,”温崇月简短地将她按回去,压住她的肩膀,俯身在她后脑勺发上落下一吻,“皎皎,继续睡,不用管我。”
夏皎:“……”
怎么可能不管他,高中物理课本上就讲了,物体的振动频率和音调是成正比的。具备求知欲的温崇月乐意去测量这个正比例曲线的最高峰点在哪儿,他看上去温文尔雅,却藏了不知足的一颗心。夏皎困困昏昏睡过去,再度醒来,外面已经全然黑透。
夏皎坐起来。
她按了按脑袋,闻到淡淡的香味。
拖鞋就摆在床边,规规整整,她想要穿鞋,脚趾触碰到温热的木地板,皱了眉,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声音惊动外面的人。
“醒了?”穿着黑色睡衣的温崇月走来,他示意夏皎坐好,温和地问,“想吃东西吗?”
夏皎点头。
她不知道温崇月究竟有没有休息,他煮了南瓜浓汤,颜色金灿灿,没有额外放糖,是南瓜自身的清甜味,鲜冬笋生炒鸽松,补气血的红枣枸杞养生汤,还有香菇白菜混汤面,餐后小甜点是糖渍橙皮,清口提神。
温崇月对下午之事颇有歉疚:“抱歉,憋得有些久。”
夏皎眼睛还红着,她小声反馈:“没事,我喜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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