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七)(2/2)
江晚橘和陈昼仁在这童话般的城堡中漫步,游客稀少,他们手拉着手跳了一支舞,江晚橘不太熟练,踩了好几次对方的脚,作为“报复”,陈昼仁轻轻弹了一下江晚橘的脑壳。
晚上住在附近的小城镇中,晚上和人喝酒,酒馆里的西班牙舞娘热情奔放,往陈昼仁身上丢了联系方式,陈昼仁没有接,只是和江晚橘碰杯,搂着她,低头亲吻她的耳垂。
喝到半截,外面广场在放烟花,陈昼仁和江晚橘也出去。江晚橘手里拿捏着西班牙舞娘丢过来的便签纸,促狭地冲陈昼仁眨眼睛:“不想去一亲芳泽?”
陈昼仁敲她脑袋:“再胡说就把你丢酒桶里。”
江晚橘说:“把我丢酒桶岂不是更方便了你?”
陈昼仁叹气,扛着她就走,江晚橘伸手捶他的背,笑着要他把自己放下来。
路上行人纷纷侧目,陈昼仁一口气将江晚橘扛到最佳看烟花的位置——一个小酒馆的二楼,把她放下来,拉着江晚橘的手,放到自己胸口。
他说:“听听,迟早要被你气出心脏病。”
江晚橘跳到他怀里,张开双手亲吻陈昼仁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来越喜欢触碰他。不仅仅是性,就算是这样不带任何杂念的贴贴,蹭蹭,牵牵手,拥抱,江晚橘就能得到满足。
两个人坐在旧酒馆的二楼看完烟花,其实规模并不大,不能和国内相比,但异国夜色下,和爱的人看一场烟花,这些已经够了。
没有人会在乎烟花究竟多宏大,他们只在乎和自己一起看烟花的人。
最后一枚烟花升上天空的时候,陈昼仁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江晚橘没有听过的声音。
他沉默两秒,拿着杯子,走到一旁,开始接电话。
江晚橘裹紧围巾,她侧身,看着陈昼仁拿着手机,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些什么,他面色并不好。
说了几句话后,陈昼仁沉着脸,重重捏着手中的酒杯。
脆弱的玻璃承受不住压力,破裂成碎片,未喝完的红酒洒落一地,浸透了木制地板。
玻璃碎片嵌入他的手指,割出伤口,殷红血液和酒液混在一起,悄然滴下。
天空中,烟花轰然裂开,光明灿烂,盛大辉煌,苍穹倾裂,如银河倒倾,星辰颠倒,金泄银迸,无数星星从天坠地,落入人间。
只是一瞬。
这是最后一枚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