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四)(3/5)
暴风雪终于停了。
负责清扫积雪的车子和人终于开始工作,陈昼仁自己动手清理了前面的积雪,厚厚的一大片,像是美味的方糕。江晚橘喝饱了热腾腾的红茶,戴好手套出去,恶作剧地从雪地里挖了一捧雪,顺着陈昼仁的衣领塞进去,冻得陈昼仁笑着骂她小混蛋。
江晚橘回敬:“大混蛋。”
一大一小两个混蛋清理完积雪,下午就吃饭睡觉和do爱,直到筋疲力尽,江晚橘快要昏过去了,她仍旧抱着陈昼仁,像树獭抱着树。
陈昼仁说:“松开点,我快喘不过气了。”
江晚橘舍不得,她松开一点点,半晌,说:“我梦到你要走了。”
“胡说,”陈昼仁反手拍着她的背,“我哪儿都不去。”
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
可是梦境并不如此,江晚橘总是做一些对方忽然离开的梦,或者是在人流攒动的时候突然松开她的手,或者忽然上车离开,江晚橘记得自己在梦里疯狂地追啊追,两条腿都软了,却仍旧触碰不到他。
光着脚跑步的人追不上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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