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崩毁的人生(2/3)
状元及第,正逢庙堂急需干才,又因覃相大力保举,姚巩甫一入仕便任户部之官,因为前程似锦,迎娶世家女子为妻,越发的锦上添花,本应平步青去,哪知,姚巩却早对当初施以援手的民妇动了色欲,一回以报恩为借口,却意图将民妇奸/辱,不遂,为覃相得知,覃相最恨便是忘恩负义之人,这才施以打压。
这件事虽未广传,姚巩的发妻却知情,愤而提出和离。
姚巩之母早亡,姚父因为贫困并无力续弦,姚巩入仕之后虽一度有新贵的气派,然而并未将他的父亲接来临安,后好景不长即被贬往思州,更不思赡养老父亲了,哪知姚父却忽然走了桃花运。
姚巩的继母比姚父年轻十八岁,本也是官家的嫡女,却因其父自来信任术士的卦卜之说,她出生时,其父做一噩梦,梦中竟陷牢狱,当爹的醒来惴惴不安,遂请了个术士来卦卜,那术士称新生之女乃父之宿仇转世,必为祸家族,不久,当爹的真因绩考不佳被降职,于是便将这个女儿丢弃在了庄子里,从此父女再不相见。
这女子年满十八,她的父亲到底还是死了,因为她的母亲也已亡故,竟被兄嫂驱逐除籍,女子无安身之境,竟一度以乞讨为生,姚父见她可怜,于是收容在家。那时姚巩又已然入仕了,虽未顾及老父亲,但无人不知姚家出了个大官人,所以就连县令都很是关照姚父,姚父的生活大有改善,倒是能够接济这个可怜的女子。
女子先动了情,愿意嫁给姚父为妻。
姚父再娶时姚巩人在思州,与姚父并没有联系,待姚巩再度飞黄腾达,当时覃逊并未致仕,为防再被覃逊捏住把柄再度打压,姚巩比过去细致多了,才接了老父亲来临安,哪里晓得会多一个继母,而且竟是如此年轻貌美的一个继母——纵管,继母还是要比姚巩大个几岁的。
姚父来临安城只过了数载养尊处优的日子,就过世了。
姚巩本该丁忧,他也的确在丁忧了,却在丁忧期间借口酒醉奸/辱继母,继母进行了激剧的反抗,怎知竟被姚巩扼颈至死,这件事瞒不住姚妻,她痛斥姚巩,却被姚巩反手就是几个耳光,随着这几耳光暴露的是姚巩最真实的狰狞面孔。
从那时开始,殴打辱骂不曾断绝。
姚巩把他奸杀继母的恶行归咎于她,怨她不够温柔体贴,不够妩媚多情,还怨她生不出儿子,虽说容许了妾室和庶子,可毕竟庶子日后无法求娶大族嫡女为妻,姚巩说是指望着继母能悄悄的生下儿子来,继母绝对不敢声张**的丑闻,那么这个孩子就能佯称是她这正室所生,这对于家门的飞黄腾达才有益处。
而姚巩奸杀继续的罪行为司马仪察知,对姚巩施以要胁,为了让姚巩具备职务之便这个前提,司马仪竟说服司马权,经司马权的操作,姚巩竟被夺情起复。
姚巩“因祸得福”,她却仍陷在地狱绝境里。
某一天,她悄悄置下这瓶鸩毒,她想结束自己可笑的人生,却每当欲饮鸩毒时,都会因她的女儿动摇决心,她一滴泪都没流过,却早已肝肠俱断,尤其当姚巩的靠山轰然倒榻,她越来越慎重的考虑着死亡。
想死的心越重,就越多牵挂与不舍,死亡的诱惑像烂泥潭里长出的粗壮的籐蔓,锁牢她,她已经很累了,又总是忍不住拼尽余力挣扎,她真希望自己只是陷入了一场噩梦里,睁开眼时,突然就回到了魂牵梦萦的思州,那样明媚的时光,慈祥爽朗的父亲兴冲冲的推门而入,说:“幼娘,快去看我给你新买的一匹小马驹。”
门真的被推开了,“吱呀”一声。
她回头,那瞬间差点因为太过用力扭伤了脖子。
来的是姚巩。
她觉得眼前顿时阴森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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