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1/4)
碎片大厦,高层
落地窗外是伦敦的夜景,可惜维奥莱特暂时看不见。前天他们住的是玫瑰园酒店,今天改换香格里拉酒店。账自然是记在麦考夫账上,维奥莱特用各色珠宝抵押在大英**那儿。宝石那种东西维拉最多了,不够就去海**山口炸一炸。
维奥莱特和亚瑟道过晚安,冰冷的铁质眼罩以额头为分界线,铁灰色覆盖在面容上半部分。她的胳膊压在蚕丝被上双手乖巧的叠交在小腹,安静地躺在床上,睡颜恬静。只是如同倒扣的王冠般的眼罩带着冰冷的气息。
冰冷的气息吸引了穿着黑袍的死神,他站立在女王的床前静静地注视着呼吸平稳的金发女人。他俯下|身探头去看她面容上平平无奇的铁质眼罩,铁灰色的金属在月光下泛起一层光晕,光的边缘暴露出刻画的细小字符。
死神坐到女王的身边,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他低头俯视金发女王的睡颜,他的身子向前倾,手臂撑在睡梦之人枕边,他凑近了去看她,几乎就要吻上她的唇角。
说时迟那时快,一柄剑擦过葬仪屋的银发,切断几根发丝插|入葬仪屋和维奥莱特面对面间的空隙。
葬仪屋因为这个距离无声轻笑,真是精准,只不过那柄看不见的剑挡到了他去吻她,让他有些不高兴。
亚瑟的一剑是警告。
维奥莱特醒了,即便葬仪屋和亚瑟对峙过程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是她的灵性直觉疯狂提醒她该醒了。
指尖轻颤的一瞬间,葬仪屋和亚瑟便发觉维奥莱特醒了。
葬仪屋姿势不变依旧保持着用手臂圈住维奥莱特不动,冰冷的、夹杂着死亡气息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
维奥莱特抬手——隔着贯横在他们之间的剑——摸索着捧起葬仪屋的脸,捏了一遍葬仪屋的脸,她依旧枕在枕头上微微歪头,有些可爱,“是你呀,葬仪屋。”
暖玉般的手指拂过他的睫毛,有点痒痒的,葬仪屋忍不住地眨了眨眼,他听见维奥莱特的话,像猫一样眯起了眼睛,任由她动作,“打扰到您了,陛下。”
“可是,小生竟然被您遗忘了这么久。”返回的临时通道关闭,葬仪屋不得不留在这个世界,他的声音带着哀怨想让维奥莱特补偿,可他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
“看在小生圆满完成了任务的份上,能给小生一个吻吗?”
“你不要得寸进尺了,藏在暗影中的人。”亚瑟秉持最后的绅士风度才没有一剑砍向葬仪屋,在他看来葬仪屋就是丝毫不要脸地对他主君索吻。
维奥莱特对亚瑟做出了一个下压的手势,让他保持冷静。
“诶,不行吗?”葬仪屋拉长了调子,像是在撒娇,从喉咙里发出古里古怪的笑声。
冰冷的剑身轻轻碰到了他的唇,维奥莱特隔着剑亲了一下他,起先一愣接着马上便回过神,她并没有看见他们之间还穿插着一柄剑,预估错误。
葬仪屋脸一下子黑了,“这个不算,小生没有收到您的吻。”
维奥莱特勾起嘴角,手屈起指轻敲那柄剑,回神了的亚瑟猛地收回剑,不慎割断葬仪屋的一缕头发。葬仪屋马上抱住维奥莱特的胳膊打小报告抱怨亚瑟弄断了他的头发。
亚瑟顺势灵子化消失在空气中。
“你不喜欢他?”维奥莱特坐起身,想要抽出手臂没成功,便随他了。
见终于没有别人了,葬仪屋拇指按住维奥莱特蔷薇般娇嫩的唇瓣,眼眸微暗,嘴上哀怨地说:“小生的吻……”
维奥莱特轻轻叹息,捧着葬仪屋的脸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柔软的唇瓣一触即分。维奥莱特的神色中毫无动摇之意,像是对待小动物般用手梳理葬仪屋的头发。
葬仪屋,瞳孔地震。他凄厉地怪笑一声,用手捂住脸,传来闷闷的声音,“太狡猾了……太让人嫉妒了,要是…如果我是最早认识您的话……”
曾经,葬仪屋想要复活“死亡”的女王,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维奥莱特并不需要他,她的身体不在墓中。他于她,从生至死都是不知名的过客。
取回人心的女王意外的温柔,让葬仪屋分外妒忌在最开始便在女王心中留有方寸之地的人,白色的人偶,虚幻的国家意志,荡漾的妖鬼……他们被女王小心地保存在心房里,在未来让梦魇吞食她的心灵时都不曾放弃那部分情感。
而维奥莱特并没有因为那个亲吻有任何别的表情,对法国人来说亲亲压根儿不算一回儿事。在她眼里葬仪屋和要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小孩子没什么两样,他把她当作象征,当作支柱来崇拜。虽然不是人类,但是女王陛下允许他崇拜,给予庇护。
总之,维奥莱特并不认为葬仪屋是真的爱她。
葬仪屋环住维奥莱特的腰,像孩子一样靠在她身上。
“起来,孤不说第二次。”不过也要适可而止,维奥莱特轻轻打了个哈欠。“孤要休息。”
“是。”虽然有些遗憾,葬仪屋还是放开了维奥莱特。维奥莱特悄悄地动了一下发麻的腿。
“请小心福尔摩斯,在迦勒底时,他将我们所有人都骗过了。”葬仪屋在离开前提醒维奥莱特,拿起放在床脚的镰刀,戴上兜帽和传说中的死神一般无二。
“啊,我知道了。”维奥莱特点头,十指交叉,沉默地注视葬仪屋并不把自己当外人地住进她定的套房里的套间。
“亚瑟。”她叹气想按一下额角又被铁眼罩硌了一下,不耐地摘下封印眼罩,露出一双金色的眼睛。维奥莱特紧紧闭上双眼,换了她天之服上的红色绶带把眼睛缠上,这样睡觉会舒服一点。
亚瑟重新出现在房间里,微微垂下头听候命令。
“葬仪屋是我们的同伴,只是,emm,性格有些奇特,不需要太让着他,也别欺负他——虽然他有时候看起来很欠揍。”维奥莱特想到葬仪屋的性格就想要叹气,他不开口说话就是一尊死神,一开口就是古怪的葬仪屋。
“怎么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吗?”维奥莱特听见亚瑟发出了略踌躇的声音。
“葬仪屋和您的关系是……情人?”亚瑟咳了一下,如果是的话,那先前的夏洛克……嗯?他颇为不好意思地说,“他身上有浓烈的死亡气息,还请小心。”
维奥莱特好笑地摇头,“不是哦,刚才吓到你了?因为我是法国人嘛,亲吻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她点点脸颊,“就像是贴面礼一样平常啦。”
“但是,葬仪屋这样子的做法实在是太不尊重您了。”亚瑟皱眉。
“你是这么想的吗?作为**家,我其实觉得很划算。”维奥莱特偏头小声嘟囔,“因为我知道他其实只是想要个吻……好啦好啦,我们的骑士王,把它当作法兰西式的奖赏吧。我真的要休息了。”
“晚安,祝您有个好梦。”终于,亚瑟右手贴在胸前欠身告辞。
维奥莱特钻回被窝里,想着自己的眼睛什么时候好,不然还是变成小孩子好了。她乱七八糟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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