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2/3）

不是没有人疑惑，怎么这间囚室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

雪奈淡定地将米饭送进嘴里，“大概是我胎像不稳，有些出血的缘故吧。”

她这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成功迷惑了守卫的男忍者，对方以为只是小问题，虽然报了上去却并不急切。羽衣族的居住地相当偏僻，族内医疗条件非常一般且大多只能简单治疗刀剑等外伤。就算立刻请一位精于妇科的医生过来给雪奈看诊，需要不少时间。既然不是大问题，那就慢慢来呗。

谁知就在第四日晚上，雪奈流产了。鲜血不要钱地从她身体里往外流，室内的血腥味突然变得浓烈刺鼻。

黑暗中，雪奈苍白着脸一点点摩挲着孩子逐渐冰冷的身体。是个已经成型的女婴，瘦瘦小小的，眼睛所在的部位还未长好，手指抚过能感觉到一点点凹陷。手指最后来到大约是鼻子的部位，感觉不到任何空气的流动，一点都没有。

她的孩子，她和斑哥哥的孩子，**！

无论下定了怎样的决心，也无论事先做了多少心理准备，当事实摆在面前一切已成定局，铺天盖地的绝望和痛楚包围着雪奈。她紧紧将那小小的孩子抱在怀里，心像是干涸已久的河床裂开深不见底的缝隙，然后一点点碎成无数瓣，眼睛却干涩地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啊啊啊啊啊啊！！！”那一晚，有哀号声响彻夜空。像痛失幼崽的母兽，仇恨凌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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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苍耳跪坐在雪奈床榻边，一边轻声呼喊一边拍着她的胳膊。

雪奈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面容痛楚。下一秒她突兀地睁开眼睛，黑色的风车在鲜血一样的红眸中疯狂转动，二人视线交接的瞬间苍耳“咚”地一声歪倒在雪奈身边失去知觉。

那双恨意涌动的眼睛慢慢平静下来，理智回归的雪奈立刻收回苍耳身上的瞳力，将人摆在自己榻上睡好，捏着额头痛苦地□□出声。

有多久没梦到这些往事了？四十三年了，她刻意不去想却没有一刻忘记过。如今想来，她对美莎的关爱又何尝不是一种移情。可惜，终归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怎么养都养不熟。

被义女的背叛勾着想起往事，雪奈只觉得烦躁得很。原本还有心情看戏，这会儿耐心迅速消磨殆尽，只想一棍子打死那些使劲儿蹦跶的人了事。

漩涡美莎被武田凜带走前，留下了大约800ml的鲜血。如果是普通人，这个失血量足够致命。但她是个漩涡，体质和生命力远非普通人可比，虽元气大伤却活得好好的。

雪奈最近两日摄入的份量不少，外表看不出来内脏却已经焕然一新。那些吐出来的黑血和肉块，不过是被排出体外的废物。如果她将面前这些血液全部用掉，瞬间返老还童也未可知。不过现在不是做这些的时候，她得过去武田凜那里一趟。

背叛她的人，怎么能死在别人手上呢？镜子里，面容慈和的银发妇人弯唇一笑，说不出的诡异摄人。

“一郎。”

织田一郎凭空出现：“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