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第 67 章（1/2）

从开始布局到攻入玄雾城，历时将近两年，雪奈兵不血刃地拿下了水之国。为了暂时藏住这个秘密，水之国没有改名，近海的岛屿全部由火之国控制，严格把控来往水之国的船只与人口不说，还延续了近江家主政时的闭关锁国政策。

但这不过是做出来迷惑他人眼睛的障眼法，事实上从掌握水之国的第一天起，便有无数物资悄悄从波之国运抵水之国，包括但不限于各种物美价廉的物资，生长力旺盛、适应性强的粮食、经济作物种子，各种方便生活的民用科技发明等等。

外人眼里日子过得苦哈哈的水之国百姓，在不曾发觉的时候生活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再说雪奈，回到火之国的第一天，就将大名府的监牢填的满满当当。过去这一个多月，暗地里伸爪子的人比她不在的那一年更多。火之国蒸蒸日上，窥视王位的人越来越多，胆子也越来越大。随随便便下个套，便按捺不住。

“都以为我回不来了，是吧？”朱雀殿内，威严日盛的年轻君主不辨喜怒。打量朝臣的视线凉凉的，不带丝毫感情。

“全部拖出去砍了，一个不留。”说完，雪奈没有理会欲言又止的朝臣们，简单一句话宣布了被捕之人的下场，扬长而去，留下他们面面相觑。

“……”

以坂上光希为首的革新派一向为雪奈马首是瞻，面对君王的雷霆之怒依然从容镇定，反观那些以大小贵族为主的守旧派，面对手段强硬的君主和下场凄惨的同盟，顿时成了惊弓之鸟，个个噤若寒蝉。

走出朱雀殿后，有人悄悄靠近坂上光希，言笑晏晏地想要请他去居酒屋放松放松，动作表情里带着不自知地讨好。

男人一边出言婉拒一边忍不住唏嘘，想当年他不过是商队里跑腿的小伙计，给这些贵族拎鞋都不够资格。谁能想到，他会有鱼跃龙门的一天？人也好，物也罢，所有的这一切改变，都是殿下带来的。

他永远记得来到殿下身边那一日，她向他伸出手，问他是否愿意帮助她一起建立一个没有战争、没有压迫、也没有剥削的新世界。

“我愿意的，为了这个目标，无论刀山火海我都愿意为殿下去闯！”年少气盛时的承诺仿佛就发生在昨日，转眼已过去三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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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耳和天南星年纪已经不小，如今留在雪奈身边陪伴的意义更甚于服侍。因着上次前往水之国情况太过复杂，雪奈就将人留在了大名府。

后来陆陆续续传了些不好的消息回来，尽管心里明白殿下不会有事，两人依然担忧不已。直到亲眼看到雪奈好好地站在她们面前，提起的心脏才落回原位。然后，她们就有小脾气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小孩子玩的把戏，自诩优雅稳重的成熟女性不屑那么做。所以……

“殿下，今日的膳食可还满意？”

雪奈咽下嘴里的金枪鱼寿司，笑着点头：“苍耳的手艺越来越好了，非常美味。”不过，“今天没有准备点心吗？”

宇智波的嗜甜的爱好是刻在基因里的，雪奈也不例外。虽然她从来没有明说过，细心的天南星却悄悄看在眼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膳食里终会有一道甜味的点心。这么多年来，从未间断，谁知今天竟然没了。

雪奈本来只是随口一问，谁知却像捅了马蜂窝引来苍耳一堆话。

“殿下不喜欢金枪鱼了吗？也是，水之国海产丰富，殿下想必已经吃腻了好东西。怪我们，总想着这样新鲜的金枪鱼一定要好好料理给殿下品尝。却不知，我们以为的好东西于殿下而言根本一文不值。”说完，转过头去装模作样地掉了几滴眼泪。天南星紧跟着叹息一声，拥着妹妹不说话。

雪奈：“……”

无语了一阵子后，她摇头失笑：“好啦，我准备今年冬天去北利城看看，带你们一起去，好吗？”

北条纱织在北利城已经经营了好些个年头，很久以前她就希望雪奈去看看。然而迫于时局以及后来变换身份的问题，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如今火之国的外忧内患都被她斩杀殆尽，天下承平，加之收拢的水之国需要好好经营，雪奈暂时没有大动作的意思。趁这个机会往北利城以及三战中风土等国割让的疆域走一走，看一看，倒也不错。

巡视国土不同于开疆拓土，时间宽松且危险性小，可以带上苍耳和天南星一路慢慢游玩过去。

一直竖着耳朵听这动静的苍耳听到这话，立刻从天南星怀里冒出头来，一叠声儿追问：“殿下说的可是真的？”

雪奈戳了下她的额头：“是啊，真是怕了你们了。”

她比苍耳二人大了将近二十岁，看着她们从怯弱的花季少女变成年华渐去的优雅妇人，几十年尽心尽力陪伴左右，仅剩的一点温情和纵容全给了她们。

“去吧，到制衣坊多挑几件新衣裳，入冬后我们立刻出发。”

“是，殿下~”姐妹俩难掩雀跃地走出寝殿。

雪奈杵着下巴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不由莞尔，如果奈奈生能像她们这样在她的庇护下慢慢成长、老去，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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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雪奈再次从身体里出来，一路疾驰来到火之国与雷之国交界的某个森林。当日她从雾隐村离开，顺手带走了好几个亡魂。她其实并不明白蓝染老师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答案，但既然答应了对方帮忙试验崩玉的能力，自然不会食言。

依照对方的说法，崩玉能够打破死神与虚的界限。以雪奈对自家老师的粗浅了解，这话即便不是假话也绝不是全部实话。至于它到底有几分真，需要实验结果来验证。

夜半的森林里，人类听不到的惨烈哀号一阵阵传来，伴随着树木倒塌大地颤抖的声响，交织成一片。雪奈敏捷地避让开直奔后脑的攻击，右脚在树干上借力，转身的同时退到几米开外，拉开彼此的距离。

“六杖光芒。”六道光片从她手中飞射出去，穿插着将袭击者钉在原地。

“呼，好险。”雪奈长出一口气，上前来观察自己的作品。

实验一开始，她从雾隐村收集来的忍者亡魂在碰到崩玉的那一刻纷纷破碎成灵子被其吸收，硕果仅存的那个则变成了她面前这个人不像人、兽不像兽的虚。

这是一个有着人类的上半身和蜥蜴下半身的奇怪存在，整张脸被黑色的骨质面具遮挡，胸口那个再明显不过空洞昭示着他已经从整变成了虚。伴随着理智的消失，身体的灵子密度、战斗力成倍上涨，改变不可谓不大。雪奈一时不察，差点被他的尾巴击中。

“真是的，什么器材都没有，要怎么搜集资料啊。”她一边扒拉着这头虚的四肢和头部，一边埋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最后她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就是解开六杖光芒，开着写轮眼和这头虚战斗，通过实战来获得更多的了解。

“哟西，就这么办。”才安静不久的森林再次变得喧嚣起来，已经入睡的动物纷纷惊醒四散而逃，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约莫半个时辰后，自觉已经将这头虚从里到外摸得透透的雪奈用浅打敲碎了他脸上的面具，露出属于人类的五官。回归人形的同时，理性和记忆似乎也同时归来，男人的灵魂若影若现，徘徊在消散的边缘。

“你这个魔鬼，你会有报应的！”拼尽全力喊出这句话后，他再也维持不住人形，彻底崩溃成灵子消失不见。

“报应？”雪奈哂笑，“真有这东西的话，你怎么会安然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