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四章(2/5)
她卷了被子缩在床上,三两下就蹭到床里面的角落去了,在那里缩成一个小小的鼓包,迷迷糊糊地还真睡了过去。
只是睡梦中也仍然觉得冷意在加深,竟不知不觉地现出了原形。
极胥剑在黑夜中发出微弱的白光,并不刺眼,蒙着层细纱似的朦胧,亮起一小会儿便再度黯淡,归于平静。
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走近,站在榻边凝视着角落里那个小小的凸起,被子稍微动了一下,里面露出一只白绒绒的耳朵。耳尖处犹被被子压了一角,而后极富弹性地弯曲又弹出来,在寒冷的夜色中无意识地卷了卷耳尖。
自身倒是睡得香,半点察觉都没有。
顾袭清在那只狐狸耳朵卷起来的瞬间就无声地抬起手,发觉时夭缩得太里面了,他就算弯腰伸手也碰不到她的耳朵,很快又放下了。
他所站的地方比整间屋内任何角落的暗色还要浓重些,丝丝缕缕的魔气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缠绕他的躯体、试图没入他的体内。
少了魔气的侵扰,屋内的阴冷之气悄然散去,蜷成一团的小狐狸自然地放松了紧紧缩着的身体,耳尖自然舒展,能看到耳廓里面淡淡的粉色。
-
一觉醒来。
屋内陈设毫无变化,极胥剑仍旧牢牢地钉在原处。
时夭清早醒来发现自己变回了原形,整只狐狸都不好了,跳下床去一如既往地被结界拦住。
她面朝窗户站了一小会儿,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完了。
顾袭清已经不是过去的顾袭清了,这套对他一点都不管用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同时,些微茫然的情绪随即涌上心头,时夭脑海中最先闪过的是在高台上那个凭空被打了一掌的顾袭清,接着是那个碎成三瓣的镯子,无端地将两边联系到一起,就好像——顾袭清就是那个镯子,打碎了以后,再也没有了。
感觉仿佛是她亲手毁掉的。
时夭茫然了没多久,回到极胥剑面前盘腿坐下,把那堆不堪入目的红线和被拼接得乱七八糟的镯子拿出来,迎着光举起红线仔细研究,回想那根红绳的样式,颇为费力地尝试还原。
显然她没有编绳的天赋,但成果好歹比昨日的好上那么一点点,起码有点手绳的雏形了。
“我这辈子从没做过这样的事,顾袭清可真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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