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哥谭1(1/2)
在这世上,有些人生来就可以做成任何想做的事。
“雪莉,做得好!我的宝贝!妈妈爱你!”
“你想吃什么?雪莉,今天你要吃什么爸爸都答应你!”
只因为世间万事万物对他们而言都实在简单的过分。
“雪莉,帮帮我吧,告诉我到底怎么追塞西莉亚吧!我知道你什么都能做到的,雪莉,求你,我可以把斯塔克博览会的入场券作为交换!”
“雪莉,你想去看正义联盟**吗?我朋友告诉了我一个小道消息,我们一起去吧!”
……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的!有你陪我去,我就什么也不担心了。”
所以,这些人就会开始期待难度更高的挑战,也开始崇拜能经历这些挑战的超级英雄。
直到……
“雪莉,……”
“雪莉?”
“雪莉!”
*
在床上的女人睁开了眼睛。
意识回笼,第一感觉,是迷茫。
她是谁?
她在哪里?
她将要干什么?
一概不知,也想不起来,也或许是无法想起。
真奇怪,这不符合常理。
但,她呼出一口气,却只觉得,诡异的,平静。
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却很坦然。
而正当她不抱希望地尝试性回忆过去之时,她的眼前,那本该除了吊灯以外空荡荡的天花板上,突然浮现了一个词。
花体字,看上去是男性笔迹。
这看上去实在像是她的幻觉。
又也许,也不是她的幻觉。
因为在此时此刻,它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出现。
万事发生都应当有理由,一切巧合原本也应当都有答案。
但这一切的理由,一切的答案,恐怕都不能为现在,一无所知的她所知。
直觉告诉她,如果只徒劳的把注意力放在探索过去,探索写字者的身上,那么迎接她的也只有失败。
于是她立刻明白,现在她所能做的,也只有。
她意识到这不是询问他人就能解决的事情,也许,她想,那种不知何时出现,也的确有点莫名的直觉,让她嗅到了一点危险——假如她出口询问,她将会遭遇如今的她无法解决的危机。
于是,她只能开始观察,为这所谓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却好似探秘游戏一样的现状,开始观察。
她正躺在床上,床很大,被子和床垫都软的过分,把人的整具躯体捕获,浸没在温柔乡中,没有半点起身的欲-望,天花板很高,离她本人很远,是木质的,视线顺着天花板往右边移,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大吊灯。
是私宅,大约是别墅。
她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是享有这舒适生活的主人后,才坐起身,散乱的卷金发随着动作荡到她面前,她伸手摸了一下发尾,柔顺,而过分细了,从陌生的触感来看,这并不是她本来的发质。
那她便可以很轻松地猜测,她——
停,好了,就此打住,在结果无望之时推测一些毫无作用的方面,除了徒增自己好奇心,分散有关这具身体的推理和观察以外,毫无益处。
她抿了抿唇,松开了捏着发梢的手。
烫过,一定;这种颜色自然很难长成,即便幼年金发,随着年龄增大,多数人的发色也会逐渐被变棕,她不觉得她自己会是那小拨少数人,所以,漂过,一定;柔顺过,也许。
身上的是真丝睡衣,无意义地佐证这具身体的富贵,还有种种证物,但不必再一一赘述。
床上有两个枕头,一个拱在被子里,靠着她的大腿,一个在床靠背前,刚刚被枕过,床靠背上有长亮着的壁灯,而在壁灯左右侧,则各垂下一条拉铃用的丝线,一长一短,她没有贸然去拉。
鲁莽只会加剧愚者的死亡,尽管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细节上的鲁莽最终也会积累成大的愚蠢。
她下意识蹙了一下眉,下床,踩上毛绒拖鞋,在铺着羊绒地毯的地板上逛了一圈,卧室很大,床边不远处就是梳妆台,另一侧是窗台,窗帘拉着,有微光略透进来,床边的钟表上,指针停在13:39。
很好,她这具身体应该没有工作,否则即便现在是周末,工作日的作息也不会让她睡到现在。
这样想着,她走近梳妆台,没有坐下,只远远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想从中找出什么。
但在长达半分钟的凝视后,她放弃了。
长得很美,金发碧眼,但不重要,身材平平,也不重要,牙很整齐,除了能证明有钱外也没什么用处。
看不出来是哪个种族的人,只确定是白人,在这方面,她想,她的经验实在太欠缺了一些。
衣帽间和梳洗室的门都关着,可以进去一探究竟,但她思考了一下,还是作罢了。
在事件还没发生之前准备好一切固然不错,但未免太浪费时间,她本身的好奇心已经不容许自己再做出任何浪费时间的举动。
于是,她转过身,上床,故意将毛绒拖鞋踢得很远。
将被子重新盖在身上后,她躺下,确定长丝线在躺下时也能伸手拉到后,松手,坐起身,拉动了短丝线。
没有反应,没有发生任何事。
但做出这一切的人毫不慌张,她垂眸,转动那双碧色的眼睛,凝视被子上的花纹,开始在心中数数,当数字念到‘46’时,房门被敲响。
那双碧色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记住这个时间,而不容细想的此时,来者隔着一扇门便已经开口。
“雪莉小姐。”
终于,进行到现在,她终于知道了自己所在的这具身体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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